聽到雲動的話,佳惠子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臉上由晴轉陰,繼而變得愁眉不展的樣子。
她的轉變突如其來,令雲動感到愕然,他吃驚非小,驚慌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佳惠子目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淒苦,眼中不禁泛起了淚花,她倏爾嬌嗔地埋怨道:“你怎知道我沒有憂愁!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沒有苦惱!”
雲動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尷尬的木然呆立,看著柳生佳惠子。
佳惠子看到他的神情,心下不忍,輕啟朱唇幽咽地說道:“我今年二十五了,這個年紀在別人家早就該嫁做人婦,相夫教子了,但父母憐愛,一直不忍我離去,於是就拖著,可是年前,哥哥介紹了一位朋友來,就是昨天你看到的那個人,父親母親都深覺滿意,可是我與之交往,卻發現這個人剛愎自用,唯我獨尊,自私自利,我便很不喜歡,不願與之往來,但這個人權勢很大,又足智多謀,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討得我父母的歡心,極力促成我們的婚事,且催促的很緊,我心下氣苦,卻不足與人道來,那天在加奈居酒屋,我就是聽說他要來我家,我心中煩悶,這才去飲酒買醉的,我心中苦惱,又有誰能知道。”
雲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他微一思索,開口說道:“你父母可能是覺得你年紀已經到了婚娶的階段,心下著急,這才催促的緊了。如依你所言,這個人就是一個頗有手段且善變之人,你隻需找個機會,揭開他臉上虛偽的麵紗,就能讓你父母看清楚他,等看清此人的本質之後,必然不會再同意你嫁給他了。”
“哪有那麼容易,這個人身邊很少脫人,且其狡詐似狐,我哪裏是他的對手,況且就算我能揭開他的假麵具,也沒有證據能讓我父母看到啊!。”佳惠子一籌莫展的模樣。
雲動見佳惠子將那人說的這般不堪,不覺深感驚異,昨天自己看到的那個人雖說見到自己的時候有點反常,但總體給雲動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長相和藹可鞠,文質彬彬的,有著很不錯的外表和第一感覺,難道真像佳惠子說的是個偽君子麼!
他覺得佳惠子的話還是很可信的,因為佳惠子本身是個純真善良的女人,不是那種會在背後說人長短的人,他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要揭穿他的麵孔,就要深入他的生活,你可以嚐試著繼續和他交往幾次,發現他的弱點,找尋時機,讓他在你麵前展現一個真實的麵孔,到時候不由得你家人不相信,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為你暗中幫忙。”
佳惠子側著頭看了他一眼,也覺得他的話有一定的道理,雖說有些難度,但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應該由自己去尋找木下迦南的破綻和弱點,才能揭穿他虛偽的麵紗。
她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去做,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破綻。”
打定了主意,心中就開始盤算,該用些什麼手段,她問雲動,雲動嘿嘿一笑道:“現在那些諜戰大片裏這樣的手段層出不窮,隨便看看也能學會好多種,還要我教你嗎?”
佳惠子恍然大悟,心中有了主意。
兩人回到了偏院,涼子見兩人還沒回來吃早點,到門口張望了好幾回了,見兩人終於回來,趕緊端出了自己配製的早餐。
三人其樂融融的圍坐下來,邊吃邊說,當佳惠子將雲動在道場的表現告訴涼子的時候,涼子一臉的驚詫:“哦,你有那麼厲害呀,角榮君的功夫很厲害的,你居然能指點他,那豈不是和父親大人一樣厲害。”
“父親也不是他的對手呢,上次父親和雲動君在上野城已經交過手了,父親落敗了呢。”
雲動謙虛地說道:“那是老先生故意承讓,我那能是老先生的對手。”
話是這樣說,但涼子已經相信了佳惠子的話,她看著這個傷病初愈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個人很神秘,在她眼裏,養父就像是天神般的英雄,是她自小就崇拜的偶像。
三人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到了門口,有人喊道:“佳惠子,佳惠子,木下君剛剛過來了,父親喊你回去呢。”正是柳生流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