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那邊車上的人早就醒了,分班洗漱後,就呆在了車裏,幾個人啃著麵包,權作早餐,亞利桑德魯兄弟一點也不著急,絲毫沒有催促的意思,好像雙方協商好的一樣,顯得很默契。
每一次身體的挪動都讓方向彪感到很痛苦,手臂的腫脹變得更加地嚴重,烏黑發紫,這讓他感到擔心,這條手臂很有可能就這樣被廢了。方向彪絕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越是看不到出路,他這種人的求生欲望就愈強,不管再發生什麼,不會比現在更差。
他先咳嗽了一聲“阿咳”,果然引起了注意,阿明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這位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不知道可不可以。”方向彪想笑得更自然一些,但是沒有成功,緊張恐懼和期許讓他的笑變得很虛偽。
阿明的華文說的不好,但卻聽懂了他的話,他飛快地掏出了槍死死地頂住方向彪的頭凶狠地吼道:“誰—讓—說話了—你?”
戲劇化的是就在昨天,他們也是同樣的動作,拿著槍緊緊地頂在阿明的腦袋上,肆無忌憚地獰笑著,現在輪到了他們。
方向彪心中充滿著麵對死亡的恐懼,最後一搏般地大聲喊道:“我能幫你們。”
安德烈聽到方向彪的話,衝阿明使了個眼色,阿明本就沒有打算開槍,隻不過想出出昨天的那口惡氣,這個人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你—能—幫—我們?你能—幫—我們—什麼?”安德烈一臉譏笑地看著方向彪。
“我能幫你們幹掉前麵車裏的男人。”方向彪隻能押寶樣的將身家性命都壓在這次談判上,一旦壓對了,自己還有一絲希望,一旦壓錯,沒別的,賠上這條性命而已。
“哦,你們—從—哪裏—看—出來,我們—要—那個—人的—命?”
“我看你們一直在觀察他,那種眼神就是想幹掉他的意思。”
“好,你—怎樣—幫—我們?”
“我想,那個人一路追來的目的,是想抓住我,也就是說,我——是——他的——目標,而他——是你們的——目標,我可以——配合——你們,達到——你們的——目的。”方向彪生怕這倆鬼佬聽不明白,於是放慢了語速,忍著疼痛,揮著右臂,連比劃帶講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德烈看了半天,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No,No,你—的—命,在—我們—的手裏,你—一定—要—聽—我們—的,不然—我們就—幹掉—你,你—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安德烈一臉嘲弄的笑。
“這位尊敬的先生,我想你弄錯了,現在我的傷勢非常的嚴重,傷口已經發炎了,雖然昨天你們給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效果,我已經在發燒了,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我會死的,等我死了,那個人就不會繼續追蹤,你們將失去目標,那樣你們將一無所得,白來一趟,並且我也知道,現在我們是你們的囚犯,我們也沒有能力去反抗,但是有一點我能做的了主,那就是我的性命我做主,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就會開始反抗,給你們搗亂,製造麻煩,那樣你們想達到你們的目的就會更加的困難,我想你們一定不想看到這些發生吧,並且我還可以答應你們,如果你們肯饒恕我們,我不但會配合你們達到你們的目的,然後在我們穿過國境線之後,我還會給你們兩百萬——M元、R國銀行、網上彙款或憑密碼取款,作為答謝,你們看怎麼樣?”方向彪把這些話向這兩個凶神惡煞般的鬼佬表達清楚後,故作鎮定地看著他們,他有把握認定這兩個鬼佬會答應自己的條件,他相信金錢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