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有病!”石正峰罵了魏允龍一句,扔下鞭子,轉身走了。
魏允龍急了,叫道:“你別走,別走,我剛剛找到點刺激,你不能走,你得滿足我,回來,回來,繼續給我打,我給你錢還不行嗎,快來鞭打我,鞭打我,我受不了了,快來鞭打我呀。”
石正峰和魏允謙、銅山、飛影、安東尼、阿寶連夜離開了朱家村,翻山越嶺,向安邑走去。
一路上,安東尼、阿寶不時地回頭張望,走到天亮時分,魏允龍還沒有派人追上來,安東尼、阿寶這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阿寶說道:“那死胖子真是個變態,還要吃什麼鸚鵡肉,他奶奶的,他怎麼不去吃*?”
銅山說道:“喂,你這鸚鵡說話注意一點,那可是王上的弟弟。”
魏允謙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些弟弟為非作歹,魚肉鄉裏,我早就有所耳聞。父王在世的時候,我不能說什麼,父王駕崩之後,我想著教育教育他們,讓他們規矩一點,沒想到他們就合起夥來,擁戴老四搞叛亂。”
魏允吉提出“清君側”的口號,暗地裏得到了很多君侯的支持。
魏允謙剛登上王位,就想著削減君侯們的待遇,收回君侯們的特權,君侯們都對魏允謙這個大哥恨得咬牙切齒。
安東尼說道:“那些君侯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嗎?”
石正峰說道:“是的,他們的一生老魏王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什麼正事也允許他們做,他們的一生就是吃喝玩樂的一生。”
安東尼感到不可思議,說道:“我們泰西也有墮落的貴族,但是墮落到這種地步的,還真是聞所未聞。老魏王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在坑害他的兒子們嗎?”
石正峰說道:“老魏王覺得這不是坑害他的兒子們,而是對他的兒子們最厚重的父愛。那些君侯的待遇是我們華夏古往今來最高的。”
阿寶在旁邊補充了一句,“與之相對應的是,魏國官員的俸祿是我們華夏古往今來最低的。”
古往今來,君與臣之間的關係都比較複雜,很難用一句話、兩句話概括清楚,而魏國的君臣關係就簡單多了,就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
魏亮之是窮苦農民出身,小時候他經常聽村民們說,什麼勞動也不做,整天吃喝玩樂,那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魏亮之當上了王,他就要讓他的子孫永遠享受這種神仙一樣的生活。
魏亮之覺得人活著就是活一個物質,作為一個老百姓,吃得飽、穿得暖,你就應該感恩戴德,別無所求了。所以,魏亮之製定了華夏曆史上最嚴密的法律法規,從方方麵麵對老百姓進行管控。
老百姓是一點自由也沒有的,魏亮之看來,自由不僅沒有益處,反而有害得很,壞人心、亂天下的就是這個自由。
魏亮之是真的把自由看成了洪水猛獸,他的兒孫們也是一點自由沒有,從生下來之後,就按著他設計好的人生軌跡,一步一步走下去,直至走完一生。
魏亮之早年一直在為生存而奔波,物質追求壓倒了一切,他從來就沒有注意到,除了物質生活,人還有精神生活。
像魏允龍這樣的君侯,他們的精神生活被魏亮之剝奪了,小時候生活在王宮裏,成年之後去就藩,然後沒有王上特批,一輩子不許離開封地。
這些君侯生下來就沒有追求,他們迷茫,他們困惑,他們想尋找自己的人生方向,但是,四處碰壁,沒有一條路能供他們行走。
迷茫困惑化為了苦悶絕望,他們隻能在這狹窄的縫隙中扭曲、變態,由社會的多餘人變成一個畸形怪胎。
石正峰、魏允謙他們趕了一段路,來到了畢城,畢城是通往安邑的必經之路。銅山、飛影保護魏允謙就要進城。
“慢著,”石正峰發現城門口站著一大群士兵,有些不尋常,便叫住了魏允謙和銅山、飛影,“你們在這等著我,我先去探探路。”
石正峰帶著阿寶走到了城門口,看見城門口貼了一張告示,告示上麵畫著一個人,正是魏允謙。
畢城太守孫安民投靠了魏允吉,接到了魏允吉的命令,要捉拿魏允謙。孫安民在城門口貼上了懸賞告示,命令士兵們對出城進城的百姓嚴加盤查。
石正峰回到了樹林裏,告訴魏允謙他們,城門口貼上了告示,這畢城他們是進不去了。
銅山很是氣憤,說道:“孫安民這個王八蛋,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