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啟賢說道:“秦國在國書裏雖然說得挺客氣,但是,話裏還是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軍官瞪起了眼睛,挺著胸脯,叫道:“秦國幹涉我們蜀國的內政,還敢威脅我們,欺人太甚!”
軍官們一個比一個叫得響亮,昊啟賢卻是不說話。打仗不是用嘴去打,得用實力去打,蜀國要是真把秦國給激怒了,隻能自取其辱。
蜀***啟聖這些天焦頭爛額,兩天之後的慶典上,他要是殺了海山,害怕秦國以此為借口,攻打蜀國,他要是不殺海山,出爾反爾,在蜀國臣民們的麵前,可就丟了臉麵。
作為仙人血脈的蜀王,這臉麵和性命一樣重要。
昊啟聖還沒有最後拿定主意,無論殺還是不殺海山,首先都不能讓海山越獄逃了,於是,昊啟聖就派昊啟賢率領官兵前來白虎大牢,把海山看得死死的。
“這秦國可真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他憑什麼幹涉我們蜀國的內政?”
“對,海山是我們蜀國人,在我們蜀國的地麵上被捉的,王上想殺想剮,還得聽他秦國的,古往今來,我就沒聽說過有像秦國這麼霸道的!”
官吏們義憤填膺,在那七嘴八舌地咒罵秦國,石正峰始終一聲不吭,其實是他給贏彥良寫信,讓贏彥良勸說贏重威,幹涉蜀國斬殺海山一事。
石正峰要阻止斬殺海山,是出於正義,而贏重威阻止斬殺海山,是想借著正義之名,把秦國的手伸進蜀國來,幹涉、控製,乃至吞並蜀國。
昊啟賢說道:“黑曜軍可能還不知道秦國向我們施壓的事,這兩天他們肯定會孤注一擲,為了營救海山,和我們血戰一場。兩天的時間,這白虎大牢的防禦工事是無法修複了,為了彌補防禦工事的不足,我決定在這江心島上布置八百官兵,用血肉之驅築起一道城牆。”
張帥說道:“大人,雖然說人多力量大,但是這江心島畢竟空間狹小,如果布置上八百官兵,這八百官兵的吃住都成問題。”
昊啟賢笑了一下,說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在這岸邊停泊二十艘大船,八百官兵的吃住都在船上解決,這樣就能既不占用江心島的空間,又能增強江心島的守衛力量。”
官兵們連忙在旁邊溜須拍馬,“高,高,大人這條計策實在是高。”
昊啟賢招呼八百官兵登上江心島,張帥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這八百官兵都是土人?”
昊啟賢說道:“昊司獄,你不要擔心,這些土兵的忠誠度一點也不比華夏兵低,甚至比華夏兵還高。”
蜀國那些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原住民統稱為“土人”,其實這些土人當中也是有區別的。這土人分為城鎮土人和部落土人,城鎮土人是指那些生活在城鎮,以及城鎮附近鄉村的土人,他們和華夏人一樣,以家庭為單位,當兵納稅服徭役。
部落土人指的是那些生活在偏遠地區的土人,他們分為數百個部落,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領地,過著半農耕半漁獵的生活。蜀國對這些部落采取羈縻政策,部落裏的酋長享有一定的自治權。
城鎮土人瞧不起部落土人,覺得部落土人野蠻落後,在部落土人麵前,城鎮土人都有一種優越感。蜀國軍隊裏的士兵,絕大部分都是城鎮土人,昊啟賢帶來的這八百官兵,就是由城鎮土人組成的。
部落土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相反,是一盤散沙,各個部落之間為了爭奪領地,常年打仗,很多部落都打出了世仇,不共戴天。有的部落反抗蜀國朝廷,朝廷不用調多少兵馬,把與這個部落結仇的幾個部落組織起來,就將這個部落斬盡殺絕。
雖然,蜀國的華夏人高高在上,歧視土人,但是,有些土人並不憎恨華夏人,或者說,他們對華夏人的憎恨,遠遠不及他們對敵對部落裏的土人的憎恨。
海山是第一個站出來,號召全體土人團結起來反抗蜀國朝廷的。
蜀***啟聖之所以對海山咬牙切齒,欲殺之而後快,就是因為海山喚醒了一部分土人,土人不再忍受華夏人的壓迫、奴役。占人口多數的土人反抗起來,動搖了蜀國的統治。
不過,海山喚醒的隻是一部分土人,還有很多土人站在朝廷這一邊,視海山和黑曜軍為逆賊。
八百官兵陸續登上了江心島,按照蜀國軍隊的規定,統領他們的軍官是華夏人。
昊啟賢指著一位華夏軍官,說道:“昊司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
石正峰看著那華夏軍官,大吃一驚,心想,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