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法利隊長這麼著急,我們先行一步又如何,難道還怕會出什麼事不成?”葛雷笑道,“對了,後邊的那些牢房你查看過沒有,我要不要隊長再去走一遍?。”
法利擺擺手,說道:“用不著了,我都已經仔仔細細地查看過了,沒什麼問題。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地方能出事才怪呢,也不看看有什麼人在這裏守著。那些不知好歹的重裝戰士敢輕舉妄動的話,使徒大人兩根手指頭就能捏碎他們。”
法利語氣不屑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葛雷眼中閃過的濃濃恨意,更沒有注意到身後葛雷的衛兵已經分散開來,與他的衛兵混雜在一起,漸漸形成了一個葛雷的衛兵盯著一個他的衛兵的局麵。
很快的,這兩支各懷異心的衛隊走進了最後一片牢房區。
牢房區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主通道呈“十”字型,邊上全身用特殊金屬打造的堅固牢籠,即便是擁有魂之力的重裝戰士也不可能輕易打破。十字型的主通道上還有許多的分道,可謂四通八達。
法利已經不止一次來這裏巡視,因此對這片區域十分熟悉。他也沒多想,跟著葛雷當先走進去,後邊兩支衛隊慢吞吞地跟著。
法利咒罵了幾句,對葛雷苦笑道:“老兄,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鳥士兵,還好不是去作戰打仗,否則別說跟厲害的對手打,就是遇上像牢房裏的這些家夥,我們就都完蛋了。”
葛雷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兩人很快來到通道的十字路口,往左一拐,左側燈光昏暗的通道出現在視野中。隻見在通道中間位置站著一個黑衣男子,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不高大也不魁梧的男子,長得沒什麼特點,帥氣就更談不上了,就是讓人感覺有點怪異。
法利眉頭一皺,隻聽見前方那黑衣男子緩緩走來,口中說道:“是時候了,爭取你們的自由吧。你們的命運在你們自己手中,如果你們自己不拚命,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幫助你們。”
法利聽了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那黑衣男子又開口了。
“魂之力無所謂善惡,真正邪惡的是人心,這一點你們早已心知肚明。釋放出你們這些年積累的仇恨吧,宣泄在那些踐踏你們生命和尊嚴的人的身上!”
法利見黑衣男子念念叨叨地說著煽動性的言語,頓時大怒,正要發作,隻聽葛雷低聲道:“這個人可能是僥幸逃出來的犯人,看來監獄裏的安全形勢確實不容樂觀。不如我們一鼓作氣殺過去,先幹掉這個瘋子,再好好檢查各個牢房,如何?”
法利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就這麼辦。”說著扭頭就要傳令。
葛雷冷冷一笑,手一揚,高聲喊道:“衛兵們,準備戰鬥!”
“是!已經準備就緒!”葛雷的那些衛兵的齊聲高喊。
法利吃了一驚,不禁有些佩服。
“老兄,你手下的士兵可真是訓練有素啊!”法利歎道,“行動如此迅速,絲毫不含糊。”
葛雷掃了他一眼,然後向一旁退了兩步。在他再次轉頭看向法利時,露出一抹冷笑,然後大吼一聲:“殺!”
殺——
刹那之間葛雷的衛兵們全都魂甲加身,手中的武器向身旁的法利的衛兵刺去。
法利的那些衛兵同時被前一秒還視為戰友的葛雷的衛兵攻擊,每一刀一劍都直擊要害,對準的都是心窩位置。僅在眨眼之間法利的衛隊就幾乎全軍覆沒,那些倒在血泊當中的衛兵眼睛睜得很大很大,怕是直到死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同伴捅刀。
及時反應過來的幾個衛兵從屠殺的人群逃了出來,帶著慘叫聲看清了眼前的局勢,見到他們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根本沒有了反抗的餘地,頓時麵如死灰。
法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傻愣愣地看向了葛雷,葛雷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不是真的葛雷,我叫歐布。其實我和葛雷長得一點都不像,隻要你好好看清楚證件上照片就會發現他沒有我這麼帥氣。真的葛雷已經去地下報道,相信他在那裏也會有一份好工作,但願別再做壞事了。”
“歐布?”法利喃喃地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沒錯,是我。”歐布說道,“就是昨天晚上被你們抓到這裏進行嚴刑拷打的重裝戰士,你看,我臉上還有傷呢。當然,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印象的,因為你不是那些拷打審問的人之一。”
法利驚駭無比,心裏一邊想著如何逃生一邊想著如何拉響警報,但他的這兩個問題一個都沒有想好,站在前邊的黑衣男子就已經撲了上來。
仿佛是一片黑暗將他完全籠罩了,他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感覺自己的魂之力被飛速地抽取,身體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被完全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