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奇恥大辱下的趙構,居然能夠做出議和的決定,並為了議和斬殺依仗的大將。
實屬匪夷所思。
嶽飛用了最嚴格的方式教育了他的孩子。
嶽雲第一次上陣之事,胯下戰馬因為畏懼戰陣,畏縮不前而失蹄,嶽飛知道後差點以畏敵砍了嶽雲。
而嶽雲之後的表現,極為爭氣。他在軍中爭得了贏官人的稱呼。贏官人,就是常勝將軍。
但是也讓這個英武的少年郎吃盡了苦頭,立下的戰功被父親瞞報,朝廷賞賜給他的官爵,被他的父親推諉,稍有差池就是軍棍。
完全是因為嶽飛覺得自己三十建節,聖恩浩蕩,容易招惹非議,自己的兒子再能征善戰,很容易讓擅忌的趙構對他忌諱。
“我是他爹,我怎麼就不能打他了?老子打兒子經地義嘛。”嶽飛笑著道。
他也很久沒有見過嶽雲了,臉上不由的掛上了一絲笑容。
“那個劉氏,去家裏看孩子,被咱娘趕了出去。”李娃輕聲道。
嶽飛聽到這裏,眉頭緊蹙著,然後慢慢舒展開了。無奈的道:“那會兒是亂世啊。誰又能幸免於難呢?”
嶽飛想了很久才道:“她下次再去的話,你就讓母親眼不見為淨好了,你帶母親出去就是。”
李娃搖頭道:“不是咱娘的事,是雲兒不見她,央著咱娘不讓她進嶽家的門。”
嶽飛點了點頭,孩子不見,就不怪他了。
他的本意也隻是讓孩子見見她而已,既然嶽雲都不想見,嶽飛也才懶得理會她。
“還有一件事,就是最近家裏來了很多次的親戚,咱娘很多她都不認識,一並都打發走了,也沒見,你覺得呢?”李娃拿出一個本本,上麵都是姚母要問的事。
嶽飛聽了哭笑不得道:“官家,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知。讓我防備著點,果然出了這檔子事,不過這些不都是母親在管事嗎?怎麼要問我了?”
李娃斟了一碗茶,端給了嶽飛眉開眼笑的道:“咱娘她老了,你也是將軍了,這個家主肯定是你呀,等哪回去了,家裏那攤子事,還不得靠你張羅?”
“母親那個人很古板,平日裏你多體諒些。”嶽飛抿了一口茶,知道李娃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才會這麼。
“咱娘畢竟是娘,我知道的。”李娃笑盈盈的道:“咱娘特意叮囑我,這次來了一定要肚子裏帶著娃回去。”
嶽飛疑惑的看著李娃,想了半問道:“母親還什麼了嗎?”
李娃看著手裏的本本,道:“咱娘讓你打下遼陽,跟官家你有目疾,需要回京修養。”
目疾?眼睛好好的,為什麼要目疾?
嶽飛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感慨的道:“我知道了。”
“你洗漱下,我去把錦州拿下來,再生娃的事。”嶽飛將一盞茶盡數喝完,帶上了兜鍪卡上了麵具。
“去多久啊?”李娃看著甲胄在身的嶽飛也知道攔不住,急切的問道。
嶽飛甕聲甕氣的道:“你沒洗完澡,我就回來了。”
古有溫酒斬華雄,今有洗澡拿錦州?
嶽飛搖搖頭,驅動著馬匹趕到了錦州城下,看著外城牆上的宋軍軍卒錦旗招展,大紅色底和金色的嶽字在城頭上不斷的卷動。
“傳令下去!進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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