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白了我還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記得鹿鼎記裏星爺對陳近南說過一句話,怎麼上乘武功動不動就要練個百八十年,我看你真是愛說笑。
不過我這趟也沒白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老楊給我演示了幾十種常用千術,短時間內雖然沒辦法學會,但在實戰中可以結合自身的理解慢慢研究。
最後我說想拜他為師,他卻敷衍說,這行哪有什麼真正的師徒,有些東西互相交流還可以,真拜師的話,以後誰出了事,對另一個人都是麻煩。
本來想請老楊吃頓飯,隻是他明天淩晨的火車,我也不好多打擾,約定等他從外地回來再聚。
回去的路上手機響了,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尹雪,一邊攔出租車一邊接電話,尹雪問我在家吃飯沒有,我說我在外麵還沒吃,她說正好她要有個飯局,讓我過去一起吃。
按照尹雪告訴我的地址,我打車來到那家酒店,一進門包廂有三個陌生麵孔,兩女一男。
尹雪招招手跟大家介紹道:“這是我表弟蘇北。”
我明白尹雪的意思, 適時的微笑點頭。
“這位是馬總。”尹雪介紹的男人四十多歲,肥頭大耳,一臉大權在握的傲慢姿態。
“馬總好。”我端起杯子客氣的敬酒。
馬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和我碰杯,淡淡的說:“尹總,你這從哪搬來的救兵,成心要對付我啊。”
我臉上一僵,看他那做派就不是什麼好鳥,我現在放下酒杯丟的可是尹雪的臉,於是固執的說:“馬總,我敬你。”
馬總不情願的笑了笑,不好太過冷場,慢吞吞的端起酒杯,隻是押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算是給我麵子,說:“小蘇啊,不能敬我一個人啊,這兩位大美女還瞅你呢。”
“這位是張太太。”尹雪笑嗬嗬的替我解圍道。
“什麼張太太,把人家都叫老了,帥哥叫我虹姐吧。”自稱虹姐的女人一頭大波浪,長得不算多漂亮,但絕對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就想搞一炮的貴婦,身材略微發胖,胸前沉甸甸的鼓起兩座大山,雪白的脖頸間躺著華貴的項鏈,側麵看去她坐在椅子上的臀部滾圓豐腴,宛如成熟的水蜜桃。
“虹姐,我敬你一杯,祝你永遠都像現在這麼年輕漂亮。”我拍馬屁道。
虹姐眉心動了動,笑盈盈的和我碰杯說:“尹總,你這個表弟嘴巴可真甜,我幹了。”
尹雪笑了笑,繼續介紹最後一位:“這位美女是林安妮,在地稅工作。”
從我進門林安妮就一直陰冷著一張臉,她穿著一件白色襯衣,衣角寬鬆的束在腰間,嫋嫋婷婷身材曼妙,梳著團子頭,幾縷黑發垂在白皙的錐子臉側麵。
“美女,我幹了你隨意。”我朝她端起酒杯直接幹了小半杯白酒。
尹雪和虹姐在麻將館認識的,馬總是尹雪的一個大客戶,而林安妮的老媽開了家麻將館,和虹姐尹雪都熟悉。
這個飯局大概什麼意思呢,尹雪想和馬總簽一筆大生意,馬總一直拖著不鬆口,尹雪飯也請了禮也送了,後來側麵打聽到這個馬總有點牌癮,所以招呼了另外兩位朋友打牌。
後來尹雪告訴我,她本打算輸點錢給馬總,把馬總哄開心了,好把合同簽了,沒想到出了接下來的岔子……
不僅尹雪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這樣的交際圈竟然有人出老千。朋友打牌會有老千?我不知道大家的生活圈子什麼樣,就算親兄弟鬥地主,也有偷個牌什麼的,當然這屬於惡作劇,哪有陰自己家人的,不過可見得,老千以各種形式生存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不接觸這些,永遠是牌桌上的凱子。
酒足飯飽後,林安妮打電話讓她媽騰出一間包房,說我們吃完飯就過去玩。
“馬總,我看大家都吃好了,不如現在去麻將館打兩把?”尹雪借機說。
馬總擦擦嘴,自顧自點燃一支煙說道:“打多大的?我沒帶多少現金。”
“嗨,沒錢就欠著,你那麼大公司放著,誰還怕你賴賬啊,咯咯。”尹雪笑著說。
“那好吧,正好人手夠,娛樂一下。”馬總起身說。
是中國人都會打麻將,不是中國人也會打麻將,你再讓我說規則,那你別往下看了。
但是麻將出千,說簡單特別簡單,三嬸二姨都會互相喂牌。要說高深,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老千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