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平靜中帶了一絲憐惜,讓雅靜有些詫異。
輕柔的廝磨著雅靜微紅的小手,喃喃道:“若是有人對我這麼做,他現在的手臂應該已經和他告別了。”
不輕不重的話,卻聽的雅靜心驚肉跳。
緊握著雅靜的手向下遊移,還沒等雅靜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心滾燙濕熱的觸感讓她一驚。
“你……做什麼!”雅靜顫抖著唇,麵色刷的一下紅到了極點。
沙啞動情的低嚀讓雅靜不由一顫,然後瘋狂的想要掙開權易真的鉗製,收回自己被困的手。
“權易真我是打了你,可你又何必如此來羞辱於我!”不覺間,淚已模糊了眼。
堅強如她,卻已是第二次在他麵前落淚了。
雅靜一滯,碰到簾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更何況您的手臂上還有傷。”權易真的話在耳後響起,溫熱的氣息吹在雅靜的後頸上。
大概是被毒蛇咬的次數太多了,權易真的話才剛在耳邊響起,雅靜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到了遠處。
見雅靜驚慌,權易真半嘲諷半委屈的說道:“怎麼微臣就這般令皇後害怕?”
雅靜一滯,錯愕的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迅速的伸手將雅靜圈入懷中,低聲笑道:“隻要是微臣想要的,還沒有能夠跑得走的。”
“放……”
“噓!”一指貼在雅靜唇上,低聲說道:“這可是在門口,士兵們可就在外麵呢!”
再次戳中雅靜的死穴,權易真滿意的抱起雅靜走回到榻邊。
就算是雅靜沒有說出後半句話,權易真也能猜到其中的意思,戲謔的笑道:“雖然微臣身受重傷,但是皇後若希望繼續的話,微臣也不會推辭。”
半真半假的說辭,滿含興味的眼神,讓雅靜不住搖頭,喝道:“滾開!就知道發情的畜生!”
權易真這次倒是難得聽雅靜的話放開了,走到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瓶藥粉,欲給雅靜上藥。
“別碰我!”雅靜將手臂藏在伸手,警惕的說道:“你把藥瓶子給我,我自己會來。”
“哦,是嗎?”權易真輕笑,扭開瓶口,手一揮,白色的藥粉如同雪花一般飛落在雅靜的身上。
“你!”雅靜怒瞪著權易真,半晌說不出話來。
扔掉手中的空瓶子,再次起身拿過一瓶,臉上的笑容依舊:“還是讓微臣來吧!”
雅靜氣憤難當,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做出來。
權易真見雅靜不再放抗,伸手拉過雅靜的手臂,萬分輕柔的為其塗抹藥粉。如若不是了解他的為人,如若不是他前麵對自己做出那番不齒之事,雅靜定會以為此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可是他所有陰暗、惡心、殘暴的一麵已經完全暴露在自己眼中,或者可以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在自己麵前演過戲,有意的想要把自己真實的一麵隱藏起來。
他就是這般的桀驁不馴,也就是這般瘋狂,肆無忌憚的想要擠入她的生命。
自己得不到,就要毀掉。
前麵的那瓶藥,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