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火心藍,“麻煩姐姐將這掛件交給寶辛少爺,也算是一個回禮。”火心藍接過掛件就裝了起來,兩人就又說了些女兒家的話,坐了一個時辰出了道台府。火心藍走後,陳若竹就將心經拿到母親的經堂掛了起來,然後對著心經焚香磕頭,之後就一直在經堂坐著。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一直和父親生活,母親生前的佛堂也就成了她懷念母親的一個地方。中午的時候,下人來叫陳若竹去吃飯,說老爺在等著呢。她就讓下人告訴父親讓他先吃,她中午不想吃飯。下人走後,沒過多久,父親陳九倉來到了經堂。“女兒又在想念你母親了?這都快十年了,你也長大了,爹總算沒有辜負你娘將你養大了。”陳九倉對著女兒說。“爹爹辛苦操勞,女兒有爹爹是女兒的福分。”火心藍對著父親說完話,又轉身對著心經磕頭,“願菩薩保佑爹爹康健長壽,願娘在那邊早登極樂。”陳九倉這才發現佛堂裏多了心經,就問。“女兒,這心經的字好眼熟?”“是那山西廣通貨棧的郭寶辛少爺送的,他將女兒抄的心經裝裱了送女兒的。”陳若竹看了一眼父親低頭輕聲說。“女兒你認識那郭寶辛?怎麼認識那小子的?”陳九倉聽女兒說完就一陣驚喜,隨即他的臉上沒有了驚喜,多了嗬斥。“好個郭寶辛,他好大的膽子!居然為了塞外貨棧來拉關係都拉到我女兒的頭上了,哼!”“爹,您說什麼呢?您沒關塞外貨棧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陳若竹怨怨的看著父親說,還將和郭寶辛認識的事多朝前說了幾天。“那也不行,昨天這小子和那梁家二少爺就來了,被我擋回去了。”陳九倉故作生氣狀的說完話,扭頭出了佛堂。這丫頭居然認識郭寶辛,這事好辦了,我不用抓那小子,也可以讓他乖乖交出扳指。陳九倉邊走邊暗暗高興。火心藍出了道台府,就直接去了梁家大院找梁文和郭寶辛。二人早回來了正在院子的石桌旁坐著喝茶。見火心藍回來了,郭寶辛就忽地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三小姐,可見著若竹小姐了?”梁文就沒有起身看著郭寶辛使勁在笑:“二弟,你這猴急的很呀!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呀!”“見著了,見著了,將你裝裱的經也送到了。”火心藍說著就也坐在了石桌旁。“她收下東西沒說什麼吧?”郭寶辛有點不好意思的問。“說了,人家若竹小姐很生氣,人家說你太輕薄了。”火心藍裝作不開心的樣子說。“啊?輕薄?這怎麼就輕薄了呢?”郭寶辛被火心藍的話打擊的就傻傻的坐了下來,紅著臉不說話了。“輕薄,真輕薄!”梁文暗自笑著也大聲衝著郭寶辛說了起來,說完就對著火心藍笑。火心藍也看著二人笑。“寶辛少爺,你這是怎麼了?”火心藍又開始反問著戲弄郭寶辛。“沒,沒怎麼。”郭寶辛呆呆的回著話,坐在那裏徹底不出聲了。火心藍見郭寶辛的樣子很受打擊,就不再戲弄他了,她拿出了陳若竹送的瑪瑙掛件就在郭寶辛麵前故意抖動了。“寶辛少爺,看這是什麼?”“什麼呀?”郭寶辛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不說話了。“三小姐,這瑪瑙掛件是哪裏來的?”梁文見到火心藍手裏的瑪瑙掛件後,猛的站了起來吃驚的問:“這物件是誰的?”“二少爺,怎麼了?”火心藍被梁文的舉動嚇了一跳,就有點害怕的問。“這瑪瑙掛件是誰的?我看著好熟悉。”梁文就迫不及待的急著問火心藍,也順手從她的手上接過了掛件翻看著,“對,沒錯,是這掛件,是這掛件。”郭寶辛和火心藍就糊塗的看著梁文,許久,郭寶辛說話了:“大哥,這掛件你認識?”“是,我認識,三小姐,快告訴我這掛件是誰的?”梁文有點著急的說著話,接著問掛件的來曆。“是若竹小姐隨身帶的,她解下來讓我交給寶辛少爺的。”火心藍還是很糊塗的不明白。“你倆跟我來。”梁文拿著瑪瑙掛件就叫上二人朝父親梁煥成的院子跑去。“爹,爹,你出來看個東西,看個東西。”梁文剛進了父親的院子就大喊著。“文兒,什麼事啊?這樣著急。”父親梁煥成端著茶就出了房子,迎了三人上去:“爹剛坐下喝口茶,你就這樣慌張的喊,到底怎麼了?’“爹,您看這個!“梁文將手中的瑪瑙管家遞給了父親,“您看,爹,和智遠師傅的那件像不像?”接過掛架,梁煥成猛地睜大了眼睛,翻看著的時候,一臉吃驚。三人就看著梁煥成的臉上變化,不敢說話。“何止是像啊!就是一對,文兒,你從哪裏得到這物件的?”父親梁煥成說著話,就問梁文,“這就是智遠大師那一對掛件的另一隻,二十年了,二十年了。”父親梁煥成說話的時候手有些抖。“三小姐,你快告訴我爹,這掛件是誰的。”梁文急著和火心藍說。“梁老伯,這掛件是道台府陳若竹小姐隨身佩戴的,她讓我交給寶辛少爺的,嚴格說這掛件是寶芬少爺的了。”火心藍就如實說了掛件的來去。“陳九倉的女兒?陳九倉的女兒?‘梁煥成繼續翻著瑪瑙看,邊說話,“三小姐確認沒有搞錯?”“梁老伯,是我看著若竹小姐親手從他身上解下來的,讓我交給寶辛少爺。”火心藍確定的說。“那說來這若竹小姐就是智遠大師丟失的女兒呀!真是造化弄人,這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怎麼非要延續到你們這代人的身上呀?”梁煥成有點傷感,他的感慨沉重壓抑,讓麵前的三個年輕人相互看著不敢出聲。“梁老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侄越聽越糊塗。”郭寶辛先問了起來。“這瑪瑙掛件本來是一對,一隻在我手上二十多年,前些日子才有文兒交還給智遠大師,這一隻本來是智遠大師的女兒戴著,在二十年前隨著智遠大師女兒的丟失,這物件也一並丟失了,沒想到今日又看到了。”梁煥成對著三人說。“那這樣說來,陳九倉不是若竹小姐的親生父親了!”郭寶辛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