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鼠標不屑地問,他不會的還真不多。
“賭兩把?”餘罪笑道,“反正也閑著,輸了就當作貢獻,贏了給妹妹打賞小費。”
“哦,太棒啦。”有個美女攬著鼠標,權當獎勵。另一個卻是目視著一個角度。餘罪注意到了,視線的方向,肯定有攝像頭了,這地方啊,人家不怕你跑了。
沒辦法,隻能見招拆招了。餘罪雖然摸不清這裏的底牌,可在他看來,這兒同樣也摸不清他的底牌,雙方兩眼一抹黑,隻能瞎幹了!
賭!標哥一提賭,精神頭就上來了,一到這個時候,連傾城國色也不在乎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牌。
十副牌切進去了,賭二十一點的技術性比較強,特別是需要強悍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在警校當年最愛玩的是鬥地主,牌一半,標哥基本就能猜到對方的底牌了。炸金花的時候,一副牌在標哥手裏,他能掌握一半的花色。這一點上,餘罪知道鼠標的本事,那兩隻豆豆眼盯著,就差看穿牌麵了。
做了個手勢,差不多行了,餘罪伸手一扔,“當啷啷”兩個籌碼落在台子上。那兩個妞眼神一緊,卻是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就拿了兩個一萬的籌碼。
偷的,這是餘罪僅有的本事了,今天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押!要牌。”鼠標一拍,很土豪地說。
瞬間一亮,十九點,贏麵相當高,毫無懸念地贏了一局。
“押!要牌。我贏了。”鼠標繼續著。
連贏三把,翻了三番,二翻四、四翻八、八翻十六,轉眼成了十六萬了。兩個妞的眼睛直了。
“押!”鼠標繼續著。不過荷官瞬間被氣著了,這把牌標哥隻押了一個籌碼,五千塊的。
輸了,可奇怪的是,輸了的洋洋得意,贏了的卻垂頭喪氣。
餘罪笑了,一副牌隻要走過一半,以鼠標的腦瓜差不多就能算個七七八八了,贏大輸小,正是熟手的做法。這種局甚至不用搗鬼,憑記憶力就能穩贏。
來回十幾局,桌上走了兩對,還剩下三位。此時他們開始以詫異的眼光盯著這個攪局的人了,他就像和賭場作對一般,有時候甚至很囂張地說:“這把我要贏。”
而且每每都能撞對,還真贏了。漸漸地,荷官的額頭見汗了,那個滿臉淫相的死胖子,幾萬幾萬翻番,兩萬已經翻成五十多萬了,她怕那貨張口再來一句:“押!我贏了。”
說什麼怕什麼,鼠標像個二杆子,一推麵前的籌碼:“全押!我贏了。”
要牌,要牌,要牌……連要四張,連著四張2、3小牌,看得荷官也愣了,這兒切的牌她有記憶,應該是新開的一副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此時期待著有一張大牌出牌就爆,可偏偏連著數張小牌,“啪唧”標哥一扔……亮牌了,十七點。
“贏了、贏了、贏了……”輸得眼紅的玩家,現在都同仇敵愾地站到鼠標一邊了,莊家連要三張,第三張翻起來的時候,她一陣頭昏目眩,二十二點,莊家居然爆了。
“哈哈哈……”鼠標狂笑著,一張雙臂,把籌碼全攬過來了。
餘罪笑道:“咱們要不幹了,也能開這個場子啊,倚紅偎翠,揮金如土,這才叫生活。”
“還是想想怎麼活著出去吧。”鼠標眼瞥到了,領班帶著一隊保安推門進來了。
“這是個要錢的地方,不要命的。”餘罪很篤定地說。
保安四名,領班女帶著他們走到餘罪和鼠標麵前,笑著拍拍手以示祝賀,一個請勢道:“二位請,王先生馬上就到。”
“好耶。”餘罪操著南方口音,笑吟吟地隨著領班女進去了。數個台階而已,直進大戶室,那恭敬的樣子,看得其他賭客有點眼熱了。一進門,一摁,巨型的水晶吊燈下富麗堂皇的房間,居中一張豪華的賭桌,鋪著金黃流蘇的桌布。大紅旗袍的領班美女嫣然一笑道:“二位稍等。”
恭身而退,叫著那兩位剛才陪同鼠標的美女伺候著,她輕輕地掩上了門。
壞了,餘罪突然發現,保安裏有他給發小費的那位。
鼠標也發現了,稍顯得有點緊張了,幾個保安明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露餡兒了?應該沒有啊,今天抓的賭客都被關在刑警隊,消息應該傳不到這兒,再說這種場合裏的人,怎麼可能在乎那些散戶的死活,他和鼠標表情交流著,慢慢地問了句:“露餡了?”
“肯定你偷東西露餡兒了。”鼠標表情難堪地用唇語講了這麼一句。
“按計劃行事,最好和他們賭一場。”餘罪道。
“兄弟啊,拿什麼賭啊,剛才籌碼都是你偷來的。”鼠標苦著臉,氣不自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