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心虛了,明目張膽地把倉庫給掀了,這一點王法都沒有了啊。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恨不得把眼前這三個撕成碎片。
“關老板,瞪眼嚇不死人,你省省吧啊。”鼠標不屑道。
“這事沒完,你們等著……我豁出去了。”關澤嶽狠狠道。
“狠話也嚇不死人,這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工人跟客人打架,關我鳥事?”餘罪無所謂道,又刺激著關澤嶽道,“不過那幾位我好像認識,我給您提個醒啊,都是窮光蛋,肯定賠不起您貨倉這損失。”
“你……你太過分了。”關澤嶽看著倉庫,心疼得欲哭無淚。
“都說了,和我們沒關係,你這人怎麼這樣。”俞峰幽怨地埋怨了一句,好賤的表情。現在才感覺到了,當賤人坑別人,那感覺就是爽。
“我……我……我跟你沒完,你們等著……我……”關澤嶽氣得語不成音,掏著手機,撥著號碼。餘罪、鼠標、俞峰大搖大擺走著,餘罪回頭道:“這才像爺們兒,我還怕你輸了膽呢。”
“給你二十四個小時,坑的錢吐出來,把這事了了,否則後果自負。”俞峰挺著胸膛來了句,饒是他覺得自己威風不足,還是驚得關澤嶽倒退了數步。
三個人揚長而去。出了大門,餘罪對著那些來壯聲威的警車抱拳、作揖。鼠標認識,重案隊的來了幾輛,杏花分局的來了幾輛,平陽路反扒隊的路過幾輛,幾路加到一塊,可不得聲勢浩大了。
這一時間,警笛齊鳴,像是耀武揚威一般,打著旋離開了。鼠標回頭時,關澤嶽嚇得早跑得沒影了,他小聲問著:“洋薑他們被逮局子裏,不會有事吧?”
“三大隊出的警,孫天鳴應該沒事。”餘罪笑著道。那是在抓腫瘤醫院那撥賊時積下了交情,這裏又是三大隊的轄區。製止類似的打架鬥毆行為,那是他們責無旁貸的。回頭,餘罪問著俞峰:“發過去了?”
“正在傳,馬上就完了。”俞峰看著手機。
“走。”餘罪攔了輛車,幾個人鑽進了出租車裏,揚長而去。
滿地狼藉的倉庫裏,關經理還是哭喪著臉求著援:
“舅啊……他們帶了一撥人,來了就把我的倉庫掀了,太不像話了……報警?哎喲,我還沒報警,警察就全來了,來了幾十號人,連我的工人都抓走了……誰出的警?我也不清楚……舅啊,你可得管管啊,這還讓我怎麼做生意啊?”
是沒法做了,等他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聚集了一撥來取貨的客戶。看著狼藉的倉庫,個個一言不發,貨也不取了,揚長而去。這恐怕得全賠了,關澤嶽苦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無淚了……
收到了,李玫拿著手機,看到肖夢琪一眼,肖夢琪微微點點頭。
此時身處的地方在上島咖啡,也是花了數小時才找到避人不見的路婷婷。坐了半個小時了,路婷婷對於管自己私生活的兩位女警沒有什麼好臉色,一直在借故走人。
還好,趕上了,看著兩位女警交換眼色的表情,路婷婷不悅了,直道:“兩位,你們什麼意思?想限製我的自由?”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就是想找你聊聊,看看你和亞傑有沒有緩和的餘地。”李玫道,暗暗為曹亞傑有點不值,這變心的女人和倒塌的牆是一樣的,扶不住啊。
“我直接告訴你們,沒有……我還有事,就不陪兩位了。”路婷婷說著,背起了自己的女包,淡藍色的,配著一身藍色的秋裝,顯得窈窕而雅致,說起來也算個美人坯子,怨不得老曹有點放不下。肖夢琪在她起身的一刹那,直道:“路小姐,急什麼,我剛剛得到一個真相,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們真無聊,窺探別人生活隱私。有意思麼?”路婷婷氣到了,又坐下來,指責著肖夢琪。
“確實沒意思。”肖夢琪尷尬道。不過話鋒一轉說著,“可我不能眼看著一個姐妹往火坑裏跳啊?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關澤嶽是個什麼樣的人?”
“又來了,背後說人壞話,警察都你們這樣沒有做人底線?”路婷婷氣憤道。
“我們做事可能沒底線,做人還是有的。關澤嶽的華泰物流連續兩年虧損,如果不是那片地皮升值的話,他估計早賠得血本無歸了,你注入的資金,有一多半他用來還各類欠款了……我怎麼覺得你們兩人的感情,是建立在資金上呢?”肖夢琪道。
“你給我講生意呀?我也可以告訴你。”路婷婷憤憤地對著肖夢琪,湊得更近了點道,“我就賠了,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哎喲,這女人沒救了,李玫痛苦地閉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