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肖夢琪給他扔了。餘罪笑著看她,自嘲道:“我這如椽大筆,寫出來是不是有點驚鬼神的感覺?嗬嗬……你別這樣啊,之所以是這個結果,你應該質疑現在的應試教育,存在嚴重的問題。”
“我……”肖夢琪氣笑了,笑著看餘罪問道,“我怎麼就對你一點同情都沒有呢?”
“感情可以有,同情就不要了。”餘罪壞笑道。
“你別打哈哈……這事很嚴重。弄不好真敢給你一個除名,把你開除了我覺得應該,可不能把曹亞傑和俞峰兩位好同誌也牽連到吧。”肖夢琪說到正題。一說這個,餘罪眨巴著眼,像是欲言又止,肖夢琪奇怪地看著他,狐疑地問,“好像你一點也不急?”
“你……一定想知道我根本不急的原因,對吧?”餘罪看著她,似乎看到了她此時的思維。
肖夢琪點點頭:“對。”
“那……”餘罪把檢查往前一推道,“替我寫份檢查,我告訴你。”
“切……”肖夢琪氣得從座位上跳起了,“噔噔噔”幾步準備拂袖而去。到了門口,轉身回看餘罪,餘罪仿佛吃定了她一樣,理也不理,又低下頭了。一瞬間她受刺激了,又走回來,“唰”地抽走了餘罪的檢查道:“好,我替你寫……不過你得保證,把曹亞傑和俞峰辭職給攔住,好容易組建起了支援組,不能因為你,把他們牽連了。”
“成交。那你坐這兒寫吧,我上個廁所啊。”餘罪道,懶洋洋地起身,把座位讓給肖夢琪。他呢,出了門,出門時像是身後有眼睛一般,一回頭,和正凝視的肖夢琪來了個對眼,他一笑,肖夢琪翻了個白眼,沒理他。也許,這家夥和許處長的關係不一般,似乎有緩和餘地。
也不對呀!在深港還當麵指責過許處長,這個時候,許處長難道會維護他?
疑問重重,讓肖夢琪覺得莫衷一是了。一看餘罪寫的檢查,氣更大了。“嚓嚓”一撕,隨手龍飛鳳舞地開始寫了。寫了幾個字又覺得不對了,自己堂堂的一個副處級領導幹部,居然替一個小警寫檢查?看來是著急上火了,就病急亂求醫,也求不著他呀。
她扔下筆時,又覺得不忍了。哪怕讓她多寫幾封檢查也無所謂,這個來之不易的團隊,她真不忍看著散夥。
到底嚴重嗎?
這種事在體製內真不好說。不追究屁事沒有,要追究,屁也是個事啊。何況在這種整頓警容警紀的風頭。
史清淮趕赴省廳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他在三樓的樓道裏逡巡,許處長不在,電話裏讓他等著,事情已經彙報了,電話裏許處長沒說什麼,不過史清淮知道,臭罵一頓不可避免了。到了那一級的領導不會直接針對隊員,可領隊就得遭殃了,訓了兩句管理不善、放鬆思想教育那是輕的。警隊裏這些領導,急火了罵人比街頭那些粗鄙爺們兒還寒磣。
他在試著想該怎麼說,事情發生在淩晨兩點,地點發生在橙色年華KTV,五原很有名的一家。本來就是個國慶期間的例行臨檢,查查有沒有在逃人員,卻不料查到了酩酊大醉,一手攬一妞吼歌的餘罪,跟著是啥身份證明也沒有,還試圖逃跑,這倒好,直接被拘回110指揮中心了。直到天亮才通知總隊領人去,史清淮現在想起來當時麵對同行的尷尬表情,臉上都有點發燒。
是啊,這事就一點偏袒的理由也找不出來啊,他愁眉苦臉地一遍一遍走著,看到許平秋從樓上下來了,趕緊地迎上去。許平秋盯了他一眼,很不悅的表情,一句話沒說,進了辦公室,坐下。史清淮關好門,卻不敢坐了,稍有緊張地看著許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