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餘小二”再當臥底(3)(3 / 3)

她在極度痛苦地伸著手,不知道是舍不得那箱子,還是期待麵前的那個男子救她。

餘罪怔了下,麵對那雙絕望的、淒美的眼睛,讓他忍不住想伸一把援手。

又有兩個爛仔奔過來了,其中一個長發的爛仔持著刀,一指餘罪道:“滾!”

餘罪的反應很快,“吱溜”一聲連滾帶爬,從那女人的麵前消失了。

“嗬嗬……妞兒,就這麼點兒錢,至於拚了小命嗎?”踩著女人的那爛仔,腳上加著力,那女人呻吟了一聲,艱難道:“錢給你們……放了我。”

“錢我們自己拿,不用你給。”踩人的說話間,同伴已經撿起了密碼箱子。抱著準備走時,突然“轟”的一聲,卻是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嚇了他一跳,側頭一看,卻“啊”地捂著臉叫了一聲……一股白色的水柱毫無征兆地射向他,正中眼睛,他慘叫著摔倒在地上。

那可是衝車的高壓水槍啊!這遠距離攻擊可比棍子管用多了。餘罪一擊得中,信心倍增,叫囂著:“來啊來啊,媽的,拿把刀就敢扮黑社會,嚇唬誰呀?”

見這邊出亂子了,踩著那女人的爛仔操著刀就衝上來,持著水槍的餘罪手一揚,水柱追著對方腦袋就噴。那人使勁地閉著眼、咬著牙,仍然是扛不住水柱的力道,噔噔噔連退幾步,直到退出了車間。餘罪緊追不舍,對方捂臉,那水柱就噴褲襠,等捂褲襠,又噴到臉上了。爛仔剛剛還揮刀叫囂著,現在已經被水槍衝得滿地亂跳了。

突然衝出來這麼個攪局的,追砍人的都傻眼了,揮手的、揚棍的,試圖衝上來把餘罪砍倒的……不過都扛不住那飛射的水柱,不是噴在眼睛上,就是射在鼻子上。一噴到身上臉上,就是一身起泡沫,餘罪噴得興起,連掃著眾爛仔,直把一幹人逼退了十數米。

“……操,跑吧……”

隻見一幹剛才還悍勇的爛仔渾身濕漉漉、黏糊糊、臭烘烘的,忙不迭地跳罵著。餘罪知道這些人堅持不了幾分鍾,畢竟是法製社會,隻要警報一響,肯定是馬上溜之大吉,再不濟事外麵還有自己的同伴,應該早報警了。

可他似乎想錯了,這些人退是退了,可並沒有走的意思,其中還有人躲在後麵在擦著什麼,這時餘罪似乎看到那是一截黑乎乎的管狀東西,渾身的汗毛一激靈,嚇壞了。

“我日……還有真家夥。”

他揚著水管往那個方向就衝,邊衝邊往車間裏退,那剛裝填好火藥槍的正好揚起來對餘罪開火了,水一衝,“嘭”一響,失了準頭炸天上了……不過餘罪嚇得不輕,連滾帶爬進了車間,焦急地看著門外——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聽到警報聲,真他媽要命了。

片刻的慌亂,眾爛仔見餘罪隻有一人,膽子放大了,不分散了,七八個排成一線,居中一個持著改裝的短槍,叫罵著上來了。這一刹那,餘罪又有些後悔不該強出這個頭了,往前看看,肯定衝不出去,往後看看,密封的車間根本沒地方躲。他咬牙切齒地罵了句紅顏禍水,卻不料馬達聲音猝起,一輛正在洗著的豐田轟然發動,龐然大物直衝出狹小的車間!

這個視覺衝擊力是相當強的,衝上來的眾爛仔嚇得趕緊四散躲開,不料那車一個急停,戛然刹住了。

車正停在餘罪的身邊,可讓他大鬆一口氣,小命可算是苟延殘喘了。說時遲,那時快,他還以為是鼠標良心發現了,可不料車裏坐的卻是那個剛剛被砍的女人,她一擺頭示意,那樣子餘罪簡直想奔上去親一口,餘罪想也沒想,拉開車門,一個魚躍鑽進去了。

“轟……轟……轟……”車加著油門,嚐試性地挪著,車頭的方向是那群砍刀棍棒隊的,那持槍的家夥剛抬起手,車裏的女人咬牙切齒,一加油門,“嘩”一聲車朝他衝過去,那人嚇得一扔槍,拚了命地往客戶休息室奔去,躲在那裏麵的客人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那車最終沒有衝向他,而是又來了個急轉,衝出了洗車行,飆著車速,絕塵而去……

肖夢琪、史清淮到場的時候,救護車正準備走,警車泊著,已經拉開了警戒線,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找著,張凱和王朋利先看到了他們,四名特警,兩位領隊,躲在警戒線外小聲說話,先問的是救護車,一聽不是餘罪和鼠標,史清淮那口氣終於舒出來了。

可接下來心又懸起來了,聽張凱和王朋利說道,兩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傷員裏沒有,跑了的沒有,包括現在做筆錄的,也沒有。

“那到哪兒去了?”肖夢琪納悶地問。王朋利解釋著,這個好像是兩方衝突,搶什麼東西,中間有輛紅色的豐田飆走了,說不定在那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