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覺得沒底,正要反駁,他卻突然親了上來,親著親著,我沒來由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周圍原本喧鬧的氣氛募地沉寂了下來,掉根針都聽得見。我詫異地把秦洛推開,冷不丁見到他渾身都是血,中間心髒的位置被掏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正無力地躺在地上,後背全是淋漓的鮮血,汩汩地從他胸前處流出,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脆弱的假人。
我心裏一涼,正要跟他說話,卻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窒息的感覺讓我猛然驚醒,睜開眼才發現車被停在了一個黑漆漆的曠野,秦洛已經不在車上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下車。”捂著我口鼻的劉桐拿出一把窄小鋒利的刀來,抵著我的腰側,冷聲說道,“如果你敢喊,刀子可不長眼,明白?”我緊張地點了點頭,瞪著眼睛看他,他卻猝不及防地狠狠拍了我的腦袋一下,凶悍地說道,“媽的臉轉過去,惡心死了。”
我:“……”
“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吧,不然等會兒秦晉和老拐回來了沒法交代。”一個嬌俏的女聲在一旁說著,“這地方中凹外凸,東、南靠山,山前有河,風水上都講究前有照背有靠,這倒算是塊好地方,但又所謂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天地之氣進不來,凶煞之氣又出不去,隻能在村子裏回流滋生,時間長了,想不出事都難。”
說話的女孩子就是安捷,她長得很嬌小,皮膚很白,乍一看感覺有點像楊穎,光看外表的話,肯定想不到她會是個風水大拿,雖然我不知道她剛才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一套一套的理論反正把我是給唬住了。
這兩個人在車上的時候一直吵吵個不停,可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現在這麼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想先把寶藏找到,也好獨吞!
偏偏秦洛和那個老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聽安捷剛才的話音,應該隻是暫時有事離開了。
劉桐一改之前憤青的模樣,十分聽話地帶著我往前走,不多時,三人停在了一個亂墳堆前麵,安捷拿出了一個羅盤來四下打量,劉桐就在一邊站著。
“媽的這什麼鬼地方?”劉桐拿著手電亂掃,低咒道,“就沒見過誰家亂墳崗在村口的,晦不晦氣?”
亂墳崗的右前方赫然就是璿璣村的入口,劉桐把手電的光圈停在麵前的一個城門似的木架子上。那木架子十分敗破,但依稀能看出來上麵有字,劉桐打著手電在上麵掃了一下,隱約認出來寫的是“美人村”三個字。
“喂,怎麼才能進去?”劉桐動了動抵在我腰側的刀,我皮肉一疼,不由皺著臉發出痛呼,劉桐便又煩躁地道,“問你話呢,啞巴了,想死是不是?”
我怕他這窮凶極惡的匪徒真把我弄死了,立馬就說:“這,這不是大門嗎?你看那裏麵還有土坯房呢,就這麼進去唄!”
“你特麼當我傻啊?以為我不知道這裏麵有迷陣,人進去了就出不來嗎?”劉桐用指關節用力敲我的腦袋,“我是問你這村子的生死門在哪裏,趕緊說!”
什麼迷陣,什麼生死門?我根本都沒來過這兒我怎麼會知道?我都要冤枉死了,但劉桐卻死活不肯放過我,我隻得連聲朝他說我不清楚,劉桐就以為我在跟他耍花招,舉著巴掌要來揍我。
安捷不耐煩地製止他說道:“你特麼能不能消停會兒,非把人引來你才開心嗎?”劉桐這才憤憤地住了手。
“這地方雖然凶,但也不至於到禍及全村的地步,一定有人動過這邊的風水,所以不能按照普通的奇門八卦來解。”安捷手上捧著羅盤,一邊四下打量著,一邊凝眉嘀咕道:“窮則變,變則通。動者,生吉凶也——既然被屠村,那就一定是把村子命脈給移到死門上了。”
安捷說著,眼神從羅盤上抬起來,東張西望地道:“東南方向靠山臨水,乃是傷門,按照奇門遁甲裏麵所說的‘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順序來排列,死門在八點鍾方向,配合傷門的風水來看,必定跟水有關……”
“去西南八點鍾方向,找跟水有關的東西!”安捷恍然大悟地朝她說的方向看去,不由就是一愣——因為西南方向,正好是片亂墳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