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幾個問題砸的一幹人暈暈乎乎的,他們的腦袋被這一個個問題填滿,紛紛思索著為什麼,可是無論怎樣思慮也想不出這些為什麼是為什麼。
“其實這些問題有很多矛盾之處,比如既然誣陷玉藻讓事情沉寂下去卻又再度行凶;和清虛合作又時隔多年將他殺掉;殺害了龍幫主的兒子卻仍能在龍幫主手下安然逃跑。有一個矛盾就能推翻一個結論,何況是有這麼多的矛盾之處,隻能說明我們的前提假設就錯了。好,那如果狐仙就是玉藻,那這些問題就可以解釋了嗎?先看第一個,作祟的原因是什麼?記得前天,我在龍鉦少爺的房間中翻看玉藻夫人的手記,上麵有一些婉約詞,可是有的卻讓人值得思量。比如‘巫山高,巫山低,暮雨瀟瀟郎不歸。’這首詞乍看隻是思念遠方愛人之句,但是它的下句‘空房獨守時’,卻交待了作祟的原因——玉藻夫人已經有了情人,一切都是為了掩飾偷情所做的。當然僅憑,或許代表不了什麼,但是‘畫縠雕鞍狹路逢,一聲腸斷繡簾中。’卻也證明了我的這個推斷,這句詞首創自張先,但是本朝流傳最廣的卻是宋祁的《鷓鴣天》,其中最後一句‘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和‘空房獨守時’正巧互相映證!”
“不對的!不會的!玉藻不會的!!!”龍鉦的臉已經有些發白,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如果這些都證明不了什麼,那麼玉藻親手所做的《桂殿秋》:‘中歡,夢醒散,咫尺相思亦相念。昨夜乞巧鵲橋會,跌落人間玉枕寒。’又該怎麼解釋?!”謝衣緊接著問道。
“你胡說!嫂子是農家女出身,根本不懂的填詞,這些恐怕是你杜撰的。”龍瑄辯解。
“農家女出身?你問問你大哥龍鉦就知道她是不是農家女了。”謝衣冷笑。
龍鉦擺了擺手,顯然承認了謝衣的說法,那麼謝衣的推斷似乎也變的真實起來。
“玉藻是歌姬出身,過慣了萬眾矚目的日子,你將她娶進家門,雖說是給了她好的歸宿,但是鳥在籠中即使是金籠它又怎會高興?還有,七年前正是你風頭鼎盛的日子,我記得那時江湖到處都是你的傳說,你又可曾悉心照料過她呢?所以,玉藻的出牆從某種說法上講,也是必然。”謝衣,殘忍的將一把刀子再次捅進龍鉦的心頭,當然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好了,狐仙的身份,作祟的目的都已經弄清,接下來就是解釋‘被人撞見後,狐妖為什麼沒有像以往那樣殺人’。既然殺人就是為了掩蓋,那麼一反常態的的不殺人也是有著他所特有的目的的。你們說為什麼這出狐仙的戲不能一直演下去呢,既然那麼多次沒有被發現,為什麼那一次就不能繼續下去了呢?很簡單,結合以後的情況就可以推測出,戲的主角少了,沒法演了。所以不得不做另一出戲,讓主角的消失變得合理,這樣一曲謝幕,自然也就沒有人糾結主角為什麼會沒了。這就是為什麼狐仙必須要逃跑、跳湖,玉藻為什麼會‘溺水’死亡!至於玉藻夫人的死亡,可能是被那個情郎殺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時間太過久遠所以沒辦法推測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