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個人同時問道。
堂叔用手一撮,就把稻米給搓開了。這種稻米竟然是雙子葉植物。堂叔站起來說:“以前聽人講過,這種稻隻能種在山上,有錢的人家下葬時會用這種稻畫一條龍,人睡在上麵可保子孫門丁興旺。”
龍丘日“奧”了下,就朝前麵看。堂叔拿著蠟燭往前麵一照,竟然看見了一個洞。堂叔怪笑了聲,卻惹得龍丘日是莫名其妙的,這“稻龍睡屍”,怎麼隻見稻不見屍體?
堂叔一點不怕,直接走過去,進了洞。龍丘日望了望九天,歪了下嘴。勁秋腳步就慢了下來,想讓龍丘日走在前麵,龍丘日就看出來了,正想要在牛姑娘麵前嘲笑他一番,卻被堂叔的一聲“咦!”給震到了。
龍丘日走到勁秋前,九天緊跟其後,都神情緊張地張望著。龍丘日看到眼前這些東西,嘴裏不自覺地喊道:“啊!”九天倒吸了口冷氣。
蠟燭照亮的這前方,竟然站著許多人,兩兩互抱,頭上都蓋著塊白布,身上卻都穿著壽衣。這到底是死人還是濕粽子?洞裏的到處都是散落的稻草,就連四周的牆壁上都掛有稻草。
龍丘日看著堂叔,和堂叔是一樣的表情,很疑惑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一個泥濘到處的溝壑裏會有一個洞,而且還站著這麼多的屍體。屍體相互環抱著,手還搭放在對方的腰間,白森森的罩頭布就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堂叔?”九天問。堂叔回頭反問“嗯?”九天說:“看出來什麼了嗎?”堂叔搖搖頭,卻說:“不知道是不是?”龍丘日和九天就“啊?”了一聲。
堂叔走近屍體,掀了布,牛姑娘趕緊扭過頭,勁秋來了個小碎步,往後移了一點。蓋頭布掀掉後,就見屍體的頭被布包得嚴嚴實實。堂叔小聲嘀咕了句趕忙就把蓋頭布給套上,往後退了一步,說:“果然是倒爺在倒運粽子!”
龍丘日又“啊”了聲。堂叔就說:“這些濕粽子不光是保存的好,而且身上的氣也通的好,五髒六腑基本上沒有腐爛,頭腦也沒死,倒爺們就喜歡從摸寶人手中接運這些濕粽子,轉手賣給買家,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一排排兩兩互抱的粽子僵直了身體,蠟燭的芯一閃一閃的,堂叔就說:“不好!趕緊出去,倒黴,怎麼這裏還鬧這事。”他們沒多問,就掉頭都出去了。
出來後九天就問:“牛黃解屍氣不是長久之計!”堂叔點點頭,說:“嗯!但是沒法子,那個家一子能想到這點子很不錯了。”九天讓大家都上來點,屍氣味越來越重。九天就問:“是不是要詐屍了?”堂叔笑道:“屍氣重,那是我們人進去了,陽氣引起的,哪有詐屍?”
龍丘日就說:“堂叔!我們三個可真是看到過詐屍的。”堂叔說:“你們說的那不是詐屍,黃傘送屍送的那其實就是人,假死著呢?!”三個人聽了都大吃一驚,搞了半天黃傘送屍送的還是人。
牛姑娘和他爹說:“可能不是倒爺們在倒屍,倒像是這裏的某種祭司方式,傜嶺子裏有稻龍,而粽子都相互抱著,這不奇怪嗎?”龍丘日靠著樹,覺得牛姑娘說的有道理,哪個倒爺會把屍體給放到這裏來,還搞這麼複雜的東西?
而這時龍丘日又想到了那座廟,就尋思著會不會這兩者有什麼關係。九天扶著樹幹,把腳往草上踏,把腳板下的泥給蹭掉。堂叔看著天,說:“怕是要下雨!”龍丘日就朝著天望,說:“天就跟勁秋一樣,範賤!唉!”勁秋聽了知道龍丘日又是故意拿他開刷,就想要動他手,牛姑娘卻搶了先責罵龍丘日:“你這人怎麼這樣?老是拿別人作賤!······”
龍丘日頓時慪了氣,沒有說話。堂叔就“嗯?!”了下,牛姑娘就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