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秋就偷笑,被牛姑娘發現了,瞪了他一眼。勁秋心裏暖和和的。
堂叔本事大,他看山脈就知道要往哪走能到山陰。這點是怎麼做到的,龍丘日也沒問,因為龍丘日手裏握著《奇門》,雖然他沒來得及看,但是他已經在書上看到了“五鬼抬轎”四個字眼了,想必其他各種奇門異術書上都該有記錄。
天目山屬石山,和土山有很大的區別,到處是岩石,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還積滿了雪融化後留下的水,枯死的青苔遍布水潭周邊。他們基本上就是抖動著上山下山的。冬天樹都沒了葉子,所以一目了然,從山上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的風景。
第二天到中午的時候,堂叔估計著說已經到了臨安境內了。上到了山頭後就看到前麵的地上樹上積滿了雪,而這邊卻沒有一點雪。看來,雪是從那邊下過來的。山頭上有許多陡立的大石塊,是直接栽入到地上的。山頭的麵積不大,算不上是個平頭,雪很深,沒掉了半個腳。
這裏要比之前走過的山路冷的多,應該是雪在化了。踩著雪下山,腳就都凍得生疼的。下到了山腰,勁秋就看見底下沒了路,而是一個深深的溝壑。九姑娘也看到了就說:“哪來的傜嶺子?”“啊?!”勁秋問,他不知道傜嶺子是什麼。牛姑娘看著溝壑,裏麵是霧氣狼煙的。
堂叔睜大了眼看,嘴裏說:“這傜嶺子有古怪,怎麼氣不動?”牛姑娘點頭說:“嗯!”九天看這溝壑是東西走,而自己站著的地方又是迎風坡,再看這個山頭要明顯比前麵的山頭要低,這樣講從這裏流下去的氣隻能朝兩邊走。堂叔說氣不走,那就說明溝壑兩邊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勁秋大概猜出了傜嶺子就是指身溝壑。溝壑的邊上很大一塊範圍內什麼也沒有,像是人為修整的。沒有太陽,所以溝壑裏很暗。堂叔快步走到溝壑旁邊,卻看見裏麵黃亮亮的。溝壑裏竟然有一條用金子碼成的龍,這是誰這麼有錢?
九天多遠地就嗅到了溝壑裏有股屍氣,人是不能下去的。老方法是要用活家畜試氣,但是現在隻要撒牛黃粉解屍氣就可以了。但是,他又沒帶上牛黃,也沒想到要帶。堂叔說:“撒牛黃!”便打開包袱找。九天吃驚,看了眼堂叔。
堂叔考慮的周到,東西放的也周到,牛黃就放在包袱的一側。一大罐的牛黃堂叔卻隻撒了一把,九天卻嗅到屍氣在漸漸減少,最後沒了。牛姑娘很激動,好像她知道裏麵的屍氣也散了。九天就笑著對牛姑娘說:“牛姑娘也在行呀!”
牛姑娘的小眼一眯,笑起來了,說:“不要叫我牛姑娘,就叫霞風!”勁秋一聽心裏就不舒坦了。勁秋的眼也小,嘴巴肥厚,看起來倒也可愛,這一生氣他自己的臉就腫了。
堂叔問他們:“你們是跟我一起還是怎麼做?”龍丘日就說:“跟你一陣。”
堂叔“嗖”地下就跳下去,卻濺得一身的泥漿,牛姑娘看到了就不想下去。勁秋聽到堂叔在罵溝裏有爛泥,忙就關心地問。而龍丘日說:“走,下去!”勁秋其實是不太想下去的,但是龍丘日這麼講了就不好不下了,伸出腿要下去,龍丘日故意站到他旁邊。勁秋抬頭望了眼龍丘日,龍丘日也望了他一眼,邪惡地笑了下。
勁秋傻傻地就要把右腳放下去,龍丘日把退一伸,勁秋就一個跟頭栽到了泥裏,幸好他反應及時,雙手撐住了,胸口上隻沾到了一點烏黑的髒泥。
牛姑娘幾乎是和勁秋同時責罵龍丘日的,龍丘日卻在一旁笑。九天看著龍丘日,對著他笑。勁秋結果牛姑娘的手絹,擦拭著手上的泥濘。而龍丘日見到了手絹就想起來了從河伯墓裏見到的那塊手絹。龍丘日在身上亂摸,從卻沒找到,
堂叔在底下讓他們哪個點支蠟燭。牛姑娘就點了支蠟燭遞給勁秋,勁秋就把蠟燭給堂叔。堂叔接過蠟燭就蹲下來看這條金龍。龍丘日見泥濘不是很深也下去,九天和牛姑娘也下去了。堂叔拿著一顆金粒,說:“原來是稻龍睡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