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抬頭望著老六,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離開丈土也有四五年了,隻不過是這麼短的時間,丈土就墮落成這樣了。
“老六!你把話說清楚!怎麼回事?”
“奇門現在都騎著我們的頭了,觀脈和我們都被擠下去了,能摸的東西都被奇門摸去了,還好清伊子那個老畜生死了。”老六把事一說,九天就明白了。自己雖然是康巴漢子,但是在殘酷的競爭麵前也是不得已而讓之。
老六是四川的,和九天早就認識,行裏都喊他老六,九天雖比他小但也跟著叫老六。
“大不了洗手不幹了,看你這樣子,現在怎麼這麼慫?”
老六不像以前那樣慢了,站起來就給九天一巴掌,打在頭上,訓斥道:“行裏就是你這種人,這樣,這樣想的。”老六一急話就說亂了,又補道:“大家就都是你這樣想的,他奇門清伊子都死了,他們還這麼猖狂,我們呢,都一個個說不幹了,你五年前就洗手不幹了,現在還來這‘道一天’幹什麼?!”老六這話捋順了,就講的快,說完又打了下九天,自己卻笑了起來。
九天一把握住老六的手,說:“你變了!”
老六聽九天這麼一說,就撒開了手說:“我沒變,變得是你!”
九天也強了口氣說:“我也沒變!”
老六突然坐下了,頭一會扭向龍丘日,一會又扭回來,皺著眉頭眯著眼說:“你沒變,你沒變。”
九天被老六這麼一搞心裏突然擔心起來,懷疑老六頭腦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現在脾氣既暴躁還強,而且看到他還不激動。那九天就隻能拿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了,就是在“道一天”上碰到熟人是很正常的事。老六怕就是這樣認為的。
行裏既然出事了,就更加說明了一個問題,奇門的異術遠遠超過他們的本領。
“老六,你別這樣,我們可都是漢子,你畏縮個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有難同當。”九天說。
老六又站起來,隻到了九天的嘴巴,說:“還當什麼當,都統統完蛋,告訴你,丈土的人全丟了老本行去奇門了,哈哈!還當個什麼子?”
九天擰擰鼻子,恨到自己不該參和到龍丘日他們的事裏,這自己家出事了還不好走。
“你小子一直到現在也不和我們聯係,到哪去風流了?”老六說。
“你看看我這樣,能風流起來嗎?”九天身上好多處都是灰,灰說它就不走了,就要在九天衣服上,而灰裏的細菌就說你三爺的,不能換個人,這人熏死了。
屋頂上的藍鴿子聽到後就笑了一聲,飛走了。
老六指著鴿子說:“都飛走了。”
“就你一個人?”九天問。
老六回答說:“就我一個人,大家飛的飛,掩的掩。你這見年都不露,到底掩哪去了?”
九天覺得老六語氣緩了,氣大概消了,就說:“這家年在家享福,前些時候又遇到些事。”
“什麼事?”老六沒在意九天說的“享福”二字。
“什麼事?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老六就把東西打包裝好,也丟了竹攤子,跟九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