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群齜牙咧嘴,望著他們。
勁秋見是群畜生,膽子就大了,踏出一步喊道:“叫你們首領出來!”
龍丘日拿眼瞪著勁秋望。
勁秋挺直腰板,還就和這些猴子較起了勁。
猴子們突然就都笑起來了,然後抓耳撓腮的不知所雲。幾隻猴子竟然也站出來,把盤在靠近褲襠大腿根上的那東西翹了起來,擺動著,嘴裏發出怪聲。
勁秋見了,甚是搞笑,彎下腰撿起從頭上掉下來的碎石塊砸向一隻猴子的那個地方。
那隻猴子就蹦將起來,啊啊的直叫。
其他猴子見狀有的就撲了過來。兩人慌了。
猴子的撲勁不大,但是它抓住了勁秋就不放了,龍丘日同樣也被猴子抓緊衣領。一隻猴子騎在勁秋的頭上撒尿,而一隻猴子就往勁秋的褲襠掏。龍丘日頭上就一隻猴子,猴子卻撓他的傷口處。之前剛敷了藥的傷口被猴子撓破了,血又流了。頓時,龍丘日感到一陣疼痛感,一把掌拍過去。猴子很聰明,一讓,龍丘日打到了傷口處。
這下,龍丘日火了,心想一群在這守墓的猴子竟敢這樣搞自己,就要追過去打。猴群卻立馬都齜起了牙,發出憤怒的聲音。
勁秋身上的兩隻猴子也弄破了他的頭,他便罵罵咧咧得,但是見猴群都工公憤了,才有點後怕起來,萬一猴群一起上,誰也招架不住。
兩派互相盯著看了一會。
靠近棺槨的猴群就慢慢地向兩邊分開,接著就看見剛才還睡在棺槨裏的粽子。
兩人雖然吃驚,但是都沒敢說話。
粽子真的起屍了,他倆都在心裏這麼想。
粽子的四肢確實是幹瘦了點,但是一臉的肌肉卻毫無下垂跡象,如今這家夥又活了過來。這著實把他倆嚇得不輕,特別是勁秋,也顧不到了頭頂上剛才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了。
粽子慢慢地向前呆板地走了一步,然後不動,喉嚨裏卻發出怪叫。聲音很怨,驚魂,駭人未卜。
猴群突然就全跑掉了,就見粽子忽然跳起來,撲過來。兩人趕緊往外跑,後麵就傳來譏諷的笑聲。
龍丘日一回頭,卻看見一隻豬蛋子大的重瞳眼。眼神裏充滿了煞氣,龍丘日一下就嚇軟了腿。勁秋跑在龍丘日的右手邊,看見粽子竟趴在了龍丘日身上。而龍丘日也感覺到了一雙腳盤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也見到了一雙黑色的手伸到了自己跟前。他不敢回頭看,就喊勁秋。
勁秋瞅了眼粽子,看見粽子的臉都已經變黑了,而且臉上的肉已經下垂累到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得了肌肉萎縮的病人。
“快幫我弄掉這東西!”
勁秋就跳起來,一腳踹飛了趴在龍丘日身上的粽子。
龍丘日立馬轉身,看見粽子這個樣子了,就對勁秋說:“快跑!”
可是,粽子卻突然發出了最開始他們聽到的猴群發出的叫聲。
怎麼回事?龍丘日回頭,看到粽子倒在地上,而粽子的旁邊卻站著一個隻白色的猴子。
白猴對著他們笑,笑了又笑,然後慢慢地消失了。
兩人一頓莫名其妙。
勁秋笑著說:“這就是竹王?”
“你頭腦就裝屎的,隻能想到這些。”龍丘日知道事情不簡單。
“你厲害!不照樣被嚇得哇哇叫!還跟我裝?!”勁秋回嘴道。
龍丘日一邊和勁秋吵,一邊往粽子走去。
粽子已經完全被氧化了,整張臉黑的跟炭似的。龍丘日拿手往粽子身上一碰,粽子的衣服就立馬化成了灰,粽子就變得赤身裸體了,全身都發暗。
“你幹什麼?”勁秋跟在後麵問。
龍丘日就說要把粽子給送回棺裏,人都死了,不能這樣就讓別人這樣睡在棺外麵。
其實,我的老祖宗(就指龍丘日和勁秋)那時候已經慢慢地步入了行規,就像現在開棺時旁人不能照相攝影,這是對先人的不敬。
勁秋想也是,竹王和自己又沒有什麼仇,何必要讓別人睡外麵呢?
兩人就架起竹王往魙氼棺走。棺槨裏那顆玉白菜還是很鮮豔,但是金磚的表麵暗淡了許多,鋪在金磚上麵的透明“石子”顏色也沒發生變化。
“先別慌,我抓點這個!”勁秋是指這些透明的“石子”。
兩人輕手輕腳地把竹王放倒進入棺槨裏,龍丘日把粽子的眼睛給用手合上。
重瞳眼一合上,棺材立刻顫抖起來。這種呈倒梯形體的凹形木頭本來就讓人心理上產生最原始的恐懼感,這時它卻顫抖起來。龍丘日想果然事情還沒完,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猴群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