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隨即對裴琳道:“這就是要見你一麵的人。”
說完之後,許辰便退到了一遍,隨即目光往韓曠看了過去,冷聲道:“韓會長,你們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韓會長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韓曠臉色陰沉,卻又不好發作,狠狠地瞪了許辰一眼。然後用神魂傳音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為何和墨家扯到了一起。不過如果今日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我韓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此,許辰卻是麵色不變,冷聲用神魂回應道:“韓會長,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倒是韓會長你,若是不遠兌現承諾,大可直接說出來,讓大家看看韓會長的霸氣。”
麵對許辰的強硬和諷刺,韓曠麵色更是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而此時,裴琳的目光落到了麵前的中年男子身上,眼神不斷的在他身上打量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見狀,墨淵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裴琳,淡淡的說道:“沒有認出我來!”
這話一出口,那當年的神態和語氣,幾乎瞬間喚醒了裴琳腦海中的記憶。她的情緒瞬間波動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無比,說不出是激動、害怕、擔憂還是厭惡。
“是,是你!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好不容易微微穩定住情緒,裴琳開口說道。
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墨淵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暗淡之色,隨即繼續問道:“我想問問,當年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雖然當年的事情,在墨家和韓家之人心中,幾乎已經是心知肚明了。墨淵也相信了父親的說法,但他還是想親耳聽聽裴琳是如何解釋當年的事情。
問到這個問題,裴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眼神有些閃躲,似乎不敢直視墨淵的眼神。
而此刻,下麵的各位客人們,聽著二人的對話,倒是有不少人摸不著頭腦,不知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口中當年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不過一些涼城的老居民,卻還是很快就猜出了墨淵的身份,聯想到當年的那件事情。於是飛快的在下麵人群之中傳播開來。
當眾人得知眼前的二人竟然就是當年導致符師公會和鑄造師公會勢力轉換的二人,一時間大家都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紛紛看了過來。畢竟關於當年的那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現在大家還是爭論不休。如今又機會揭露當年的真相,大家自然是十分感興趣。
“你不願意說嗎!”看著裴琳猶豫的神色,墨淵淡淡的說道。
而裴琳聞言,臉上表情為之一遍,隨即開口快速道:“當年的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你父親因為你的傷勢,再加上之前事情的緣故,所有誤會了我,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墨淵聽到誤會二字,心中一痛,似乎被刺中了什麼,隨即繼續問道:“真的是誤會嗎?”
“就是誤會,當年你被妖獸襲擊的事情,本身隻是一場意外。你父親卻怪罪於我符師公會,怪罪於我韓家,這才造成後麵的對立。”裴琳倒是一口氣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鑄造師公會這邊。
而墨淵聞言之後,心中那最後一抹期冀,也隨之逐漸的下沉。
“妖獸襲擊的事情是意外!那我想問問你,你們當時為何會突然改變線路,讓我前往那條小道?而我進入小道之後,為何有那麼巧的遇到暴怒的妖獸?而且當我發出求救信號之後,你們為何遲遲沒有趕來?”
一連串的問題,好像一柄柄尖銳的刺刀,狠狠地朝裴琳刺了過去,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冷汗一滴滴的滑落下來。
而下麵的人群,頓時也喧鬧了起來,大家議論紛紛。他們沒有想到當年墨淵遇襲的事情,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細節和疑點。如果這麼看來,那鑄造師公會的說法極有可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符師公會的陰謀,裴琳便是這陰謀中的一顆關鍵棋子。
“這些問題,多年以前,我們就向你父親解釋過。”裴琳目光閃爍的快速說道。
但墨淵卻是眼神越來越直,盯著裴琳,語氣已經有些冰冷了:“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解釋。”
此刻,韓曠眼見形勢不對,趕忙站了出來,對墨淵說道:“當年之事,真相早已大白,墨淵你何必繼續糾纏。還是趁早放下心結,早日重新生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