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聽蘇若說完此話,沉思片刻,出言道:“貴門隻需要元嬰大修士,不需金丹修士助陣?”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意味。
蘇若聽得杜凡此言,連想到當年他曾今將十名硬生生帶回山門,知道他是一個明白人,數十年前看穿兩大隱門謀劃的修士不在少數,不過抗拒隱門之令的修士卻不多,所以玉女仙門也有關於杜凡的記載,此時蘇若絲毫不隱瞞的回道:“此次仙門乃是真心實意抵禦邪修,並非如同三派爭鬥那般一石二鳥,還請杜長老放心。”
杜凡頷首,隨即望向厲劍,隻有一個門派才有可能得到四處曆練弟子傳來的信息,所以厲劍可能知道些什麼,隻見厲劍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簡,遞給杜凡,神色凝重道:“這時在華州曆練的弟子通知門派的傳訊符,我已經將十數名弟子的傳訊符所帶信息鐫刻在了這玉簡之上,你自己看就是了。”
杜凡手持那塊玉簡,靈識飛快的在上麵掃過,片刻後,麵色微寒,冷聲對玉女仙門女修蘇若說道:“蘇道友先下去休息,我還得與厲道友商議一番。”
蘇若也明白事理,行了一禮後,在劍宗女修的帶領下,出了大殿,殿內隻剩下杜凡和厲劍二人。“杜老弟,此女所言都是事實啊,看來,才平靜的十多年的太封修仙界,又得有一番大風大雨了,隻是這次玉女仙門卻未要求兩派出金丹修士,可卻要連累你和巫長老了。”
“厲兄不必自責,我等本是兩派長老,自然要擔上一份責任,何況,你方才也聽那女子說了,此次隻要是太封出身的大修士,估計都逃不了這場劫難,無論是散修還是門派修士,若是這次也逃脫不應,恐怕不僅會被三大隱門追殺,還會被同階修士恥笑,在太封大陸上也無法再待下去,且不說這些,老弟我還覺得,此次無澤海邪修如此姿態,事出尋常,恐怕並非僅僅是為了修仙之物而來,依我看來,那些數量繁多的凶獸就是其中一大可疑之處,恐怕這次大劫,並非僅僅是我太封大陸,而是會波及整個人界。”杜凡眼中光芒飄忽不定,沉默片刻,告訴厲劍,要他召回在外曆練的所有修士,布置好一切後再次封山十年。厲劍聽杜凡如此肅然,也不在有片刻疑慮,馬上著手布置起來。
隨後杜凡化作一道靈光,朝後山卷去,因為巫心顏自杜凡水纖二人結為道侶後,就施展了神通將居住的亭台樓閣盡數搬到了後山一處靜謐之處,如今此事事關重大,杜凡自然要和巫心顏商議一番。
等杜凡出現在樓閣之外時,想要進入其中時,身子旁邊看似普通的矮樹叢上忽然飛出一隻蟲子,這蟲子雖然不起眼,可是憑杜凡靈識,卻察覺到了這隻蟲子身上極其微弱的靈氣波動,頓時五指一張,虛探而出,空中兀得形成一股無形之力,將蟲子囚禁了起來。僅僅這一耽擱,樓閣之中忽然傳來一聲聲異響,並且四周光暈大閃,眼看就是數個法陣運轉起來了。
“心顏,是我!”杜凡無奈的以靈識強行突破一個禁製的封鎖,將傳音傳至巫心顏耳中。隨後巫心顏回道:“正是因為是你,才運轉了這些法陣,你若有本事,先破了這些法陣再說。”
杜凡無奈的望了麵前靈光密布,符文閃爍的場景,當年當他還是築基修士時,巫心顏依仗之一就是手腕上戴著的手鏈,以此手鏈就能控製數杆三角小幡,擺出眾多法陣,單是簡單法旗,就可以布下厲害法陣,如今她曾用兩派弟子收集了不少布陣之物,加之精心布置,杜凡想要快速破去這些法陣,定然是困難重重。 這點,單憑她交給劍宗門人劍陣,替清風道門人研製出禁錮符齊發之陣都可以窺其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