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慶在這宅子外麵停了停,他打開門,宅子裏一個人也未有。
墨香兒跟隨著蘇承慶進了宅子,她左右顧著,怎麼未有一個人?不過二爺帶我來此處,到底所謂何事?
屋中忽然穿出來幾個女子的聲音,兩個侍女從屋中跑了出來,手中捧著紅衣。墨香兒看著兩個侍女是向著自己而來,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待兩個侍女走進了一些,墨香兒才看清,這兩個侍女手上捧著的是嫁衣與喜帕。
兩個侍女未有多言便將墨香兒服進了屋中,為她打扮起來。
墨香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發現自己已經鳳冠霞帔,成為了待嫁的新娘。
蘇承慶從屋外走過來,墨香兒看著蘇承慶,才知曉蘇承慶原來穿戴這樣,是為了與自己成婚。
兩個侍女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雖然這一切皆是墨香兒所願意的,可是她的心中卻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二爺。我們五年之約還未到,這是?”墨香兒道。
蘇承慶麵無表情,他朝著墨香兒撲了過來,將墨香兒推向床榻。
“不要!”墨香兒被蘇承慶如此莽撞地舉動嚇得不清。墨香兒越是反抗,蘇承慶便愈發張狂起來。蘇承慶的雙手忽然掐住墨香兒的脖子,他臉上的神情扭曲不堪,他咧著嘴,手中的力度愈發大了起來。墨香兒隻覺著自己喘不過氣來。她拚命掰著蘇承慶的手,蘇承慶更想要立刻至墨香兒於死地。
墨香兒眼中帶淚,她看向蘇承慶,手上愈發沒有了力氣。她近乎聲嘶力竭道:“不要。”
“香兒,香兒。”蘇靳慕大聲喚道。
墨香兒忽然從夢中驚醒,她的枕上已經濕了一片,蘇靳慕神色緊張道:“怎麼了?”
墨香兒的眼裏漸漸清晰起來。蘇靳慕已經點燃了燈火,在光下,蘇靳慕隻是披上了一件玄青的外衫。
“柒爺?”
墨香兒眼神中恢複了平靜,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自己在這客棧裏,才知曉自己竟然是做了一個噩夢。
“怕是今日之事,讓你做了噩夢。”
蘇靳慕擦去墨香兒額頭上的汗珠,隨即又把手收了回來。
“驚擾到柒爺了。”墨香兒心中內疚道。這大半夜,若不是自己方才的聲響吵醒了蘇靳慕,蘇靳慕是不會這樣匆忙便往她的屋裏跑來的。
“倘若你心中還是有些害怕,那我便在這裏看著你入睡吧。”
蘇靳慕從床邊起身道。
“不必了,這天快亮了,柒爺衣著單薄,還是回去歇息要緊。”墨香兒低頭道。
蘇靳慕看著墨香兒,見墨香兒因為這場噩夢,整個人便如同丟了魂魄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便把這燈留著,倘若有何事,隻需喚我一聲,我便過來。這一層客房,也就隻有你我二人,倘若我未有聽到,你便多喚我幾聲。”蘇靳慕道。
墨香兒點了點頭道:“是。柒爺。”
蘇靳慕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他也並不能多做停留。他回了房中,已經未有倦意,他隻是假寐,心中甚是害怕墨香兒會不會又這樣被噩夢糾纏。
在墨香兒這裏,她靠在床上,也有位睡意。人們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我太過思念二爺?可是在夢中,為何當我已經鳳冠霞帔之時,心中還有些猶豫?這不正是我所想嗎?為何我會猶豫不決。
墨香兒與蘇靳慕心中都有著心事,一直到了雞鳴,兩人才有了倦意睡了下去。豈料,這兩人一直睡去,竟然已經到了正午。這是兩人在這客棧裏停歇的最後一日。
因是蘇靳慕給了不少錢幣打發這客棧上下。故二人已到了離開客棧的時辰,這小二還未有催促二人。
“這樓上的客人是怎麼?”小二低聲道。
“快去看看,這樓上的客人看樣子來頭不小,倘若兩人未有及時離開客棧,而耽擱了兩人的行程,怕是徒增是非啊。”老板吩咐道。
小二點了點頭,迅速往樓上跑去。
“客官,客官。”店小二輕聲扣著房門。
蘇靳慕忽得睜開雙眼,心下想著壞了。這幾日因為醉仙居之事,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而今日他們需要出郡,在夜晚之前抵達麓穀。
蘇靳慕收拾妥當,他推開門,朝著墨香兒房中而去。
墨香兒也聽著了小二敲門之聲,她剛一打開房門,蘇靳慕的臉便出現在了墨香兒麵前。
“柒爺。”墨香兒道。
“快走。”蘇靳慕道。
“是。”墨香兒道。
墨香兒跟在蘇靳慕身後,兩人策馬而出,一路上顧不住再坐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