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伯把他們帶到基地餐廳。正是吃晚飯的時間。那些穿?迷彩服的精壯漢子正在排隊打飯。他們的胸前都戴著虎頭徽標,一隻吃人凶相的老虎,張開血盆大口。那幅張牙舞爪樣子,讓人不寒而栗。黃毛他們被帶到一個小餐廳,很快有人端來幾個小吃,牛肉幹,鳳爪、辣椒,還有兩瓶伏特加白酒。

魯伯得意地笑道:“你們參觀了基地,有何感想?”

黃毛獻媚道:“真的沒想到,三爺您的背後實力如此強大!”

“所以啊。我就說了嘛。你們怕一個劉超怕成這個樣子。不是我吹,我想叫你午時死,他肯定活不過未時。隻不過老夫我愛才、惜才,不想他那麼早就玩完了。他當了那麼個屁老總,有鬼用嗎?唉,我們不談他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吃飯,休息,一切從長計議。由於你們是新來的,話我要說在前頭,來到龍穴島,知道得越少越好。千萬別到處走,到處問。這島的四周,布滿了地雷、水雷。政府不要說派警察,就是派一支海軍陸戰隊來,也未必能完勝而回!”

黃毛信了,也服了。今日一見,大開眼界。這是一座恐怖之島,也是一座死亡之島。島上不僅生態好,連淡水供應也很充足。島內儲存的食物,可保證一年以上的供應量。島尖處有一石泉,泉水一年四季永不枯竭。

魯伯說,島上濕氣重,可以多喝些白酒。俄羅斯的伏特加一杯下去,胃裏象燃起一團火。黃毛和雷彪和羊皮幾個人,圍著魯伯敬酒。這老家夥還真了得,來者不拒!不一會,他們幾個全倒下了,魯伯還是神彩奕奕的,清醒得讓人難以置信。

第二天上午,魯伯推開黃毛的門,看見黃毛幾個人還睡得稀裏糊塗的,臉上略有不悅。他一腳踢向黃毛的屁股,黃毛看見魯伯,彈簧似地跳了起來,挨個把雷彪和羊皮叫醒。

魯伯的臉上有陰晴,黃毛當然是第一個感悟到。他這人沒別的特長,看人臉色的敏感度天生就有。魯伯陰陰一笑,黃毛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但是,這次他猜錯了。

魯伯說:“走,都起床。我帶你們去拜見一個人。”

黃毛問道:“是帶我們去見這裏的老大嗎?”

魯伯陰笑著,不出聲。黃毛也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在這個神秘小島上,處處充滿了殺機。悄有不慎,把命弄丟了,隻能下海喂魚去。半響,魯伯才冒出一句:“去了就知道了。”

魯伯在前麵帶路,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轉了兩個彎,推開一道石門,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藍的大海。黃毛這才想起,自己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座石窿!沒想到的是,這石窿的通氣係統十分先進,還能感受到陣陣的微風吹來。

幾個人走出石窿,眼見魯伯手續遙控器,輕輕一按,石門自動閉合。呈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塊長有笞鮮的凹凸不平的岩石。

魯伯警告道:“你們平時走路,隻能沿著石階走,千萬別走到石階以外的地方,不然,地雷會送你們上西天。這是島上的規矩,哪怕島主也不例外。”

“島主是誰?”雷彪問道。

黃毛輕輕地捅了一下雷彪的腰眼。雷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好保持沉默。羊皮則老練很多,隻用眼睛觀察。嘴巴基本不起作用。

“我知道你們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好奇。我也知道,你們每個人手裏都犯有命案。說白了,來到龍穴島,是一種生命的結束,也是另一種生命的開啟。希望你們能慢慢適應。我的孩子們。”

黃毛內心生出些許感動。兄弟幾個之所以湊在一起,確實從法律上來講,都應該死!黃毛親手送過林濤上西天,雷彪是一個越獄逃犯,羊皮為了收賭債也動手殺過人。這些情況,沒人提及還好。一旦被舊事重提,就有種清算舊帳的擔憂。

魯伯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他在前麵帶路,小心翼翼地走過每一處石階。十幾分鍾後,他們走進一大片樹木,這裏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陽光。陰森森的地方,會有何方神聖?黃毛的心裏發毛,驚悚得兩腳發抖。

倏——黑暗中突然竄出一條黑影,黃毛下意識到拉開架勢,試圖躲開黑影。但那黑暗靈活得像猿猴,雙腳連續蹬踢,全都踢在黃毛胸部,黃毛被踢出了三米開外,不由大吃一驚!

“嘿嘿——你終於來了!”

黑影開口說話。黃毛的眼睛也適應了陰暗環境,終於看清了黑影的麵孔,不由驚叫道:“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