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環繞著豬走了兩圈,找到下手的地方,豬雖然不能跟人一樣,但是它勃頸處的器官和人差不多,也是有動脈血管,而這動脈血管一割下去,就會有汩汩的鮮血流出來。
但是豬的生命力太旺盛了,很有可能他這一刀下去,豬的血管並沒有戳破,還需要花費時間,而趙大海說他以前就是殺豬的,那江宇的力氣肯定是不能和趙大海比的,要是硬碰硬的話,是不行的。
江宇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那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嚎的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而趙大海那一邊,他已經叫來好幾個人,讓他們將豬壓住,然後他爬上桌子,舉著手裏鋒利的刀,笑著對江宇說道:“大兄弟,你還在看什麼呢?哈哈,一看你就沒有殺過豬吧,我跟你說,這殺豬呀,可不能手軟!”
這會子,趙大海的酒也醒了大半,還有一半的酒精還殘留在身體內,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趙大海原本好幾年沒有殺豬了,看到這豬的時候,老實說心裏還是有點慫的。
但是此刻看到江宇連靠近都不敢靠近,趙大海總算覺得穩操勝券,切,這些文化人,說是什麼醫生,見了豬卻害怕成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誰了。
江宇在找動脈血管,此刻聽到趙大海的話,回過頭看了一眼趙大海,說道:“是呀,我還真的沒有殺過豬,也不知道這豬到底要怎麼殺……”
郭林聽到這話,轉過頭不屑地看著江宇,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江宇不會的,真是奇聞,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這麼多年好像還真的沒有看過江宇殺豬,這豬跟人還是不一樣的,能把手術刀拿的很好,可不一定能將殺豬刀拿得很好。
再說了,他研究過江宇的資料了,江宇最厲害的是在中醫方麵,上手術室的次數,屈指可數。
看來,這次比賽好看了,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見證江宇輸,這麼多年了,他沒有看到江宇輸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江宇真的輸在了趙大海的手裏,郭林會覺得既不甘心,又不暢快,但是一想想,可以看到江宇輸的樣子,心中頓時釋然不少。
齊悅有些擔心地看著江宇,江宇繞著豬已經走了好幾圈了,難道江宇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根本就不知道殺豬?
這下子,是真真尷尬了呀。
齊悅轉頭,想要喝杯酒壓壓驚,卻發現郭林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比賽中央,他心中打定主意,往郭林的地方走去,這一次也沒有人攔住,他走到郭林的身邊,將杯子放下,發出咚的一聲。
郭林並沒有回身,而是看著比賽中央,緩緩地說道:“你覺得趙大海和江宇誰能贏?”
齊悅笑道:“當然是小魚兒。”
郭林搖搖頭:“那多不好玩呀,我這輩子還沒有看見過江宇輸的樣子。”
“你就那麼想看到江宇輸的樣子?”齊悅好奇地看著郭林,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擰巴的人,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本來,他是學生物醫學工程的,而江宇是學急救的,兩個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郭林勤勤懇懇地做自己的事情,江宇也勤勤懇懇地做自己的事情,兩個人的軌跡,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可是呢?
這個郭林非要糾結,非要擰巴,非要爭。
“你不懂。”郭林看了一眼齊悅,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怎麼會知道他的悲哀,“我很想看到江宇輸的樣子,尤其是輸給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那樣,才是最暢快的。
齊悅聳聳肩,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辦法說到一起,他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比賽上吧。
而此時,江宇已經找準了動脈血管的位置,他一躍而上,也站在了桌上。
豬見江宇跳了上來,嚎叫地更加厲害,身體也在不斷地掙紮。
綁在它身上的扁擔就像是揮舞的棍子般,在天空中不斷地揮舞著,讓江宇根本就沒有辦法近身。
他沒有幫手,隻有齊悅一個人。
齊悅看到這情形,連忙走過來對江宇說道:“小魚兒,我幫你按住這豬!”
說著也跳了上來,可是一看到那豬髒兮兮的肚子,齊悅的手就伸不出去了,而且,跳上來之後才發現豬的味道是真的好臭呀。
臭到齊悅都沒有辦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