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嘴裏的他,當然指的是布蘭特了,布蘭特身邊站著的一個人悄悄的附在布蘭特的耳邊說著什麼。
“他憑什麼不肯承認!我母親臨死的時候都不肯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如果不是我在母親的遺物中找到了這枚指環,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也不能找到這裏來,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他不肯認我?這樣的父親要他做什麼!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楚天伸出手指的時候,布蘭特的眼睛瞳孔忽然緊縮起來,他不隻是看到了楚天手上的指環,同時還發現了楚天中指上帶著的那枚戒指。
如果有人注意到布蘭特的手的話,會發現布蘭特的手逗得實在厲害,而且布蘭特的左手上,也同樣帶了兩枚戒指,而且和楚天手上的完全一模一樣。
注意到那個戒指的時候,布蘭特也看到了楚天那憤怒到不行的表情,旁邊站著的那個人還在繼續說著,時不時的眼神還看向楚天他們兩個。
“別激動,你先別激動,他不是不肯認你,隻不過是擔心你的身份有可能是偽造的而已,畢竟你長得實在太像華夏人了!”
“我不是像,我本來就是華夏人,美籍華僑!我的母親就是美籍華僑!”
楚天越說越激動,甚至還把大拇指上的那個指環從手指上脫了下來,看樣子竟然是想要丟到地上去,看到楚天的這個動作,布蘭特的心也是緊緊揪了起來,甚至在楚天做出那個動作的時候,布蘭特都不受控製的站起來了。
“你別激動啊,這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你把它給摔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懷念你母親!”
凱文也是無比緊張的勸著楚天,隨後凱文又是一陣勸導,楚天這才算是重新平靜起來。
“其實呢,他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你的一點血去做一個親子鑒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不對?安啦,隨便弄點血出來就好了。”
凱文說著就開始找容器裝楚天的血了,楚天抬頭往布蘭特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和布蘭特對視,而首先低頭的竟然是布蘭特。
楚天隨後眼神緊緊的盯著布蘭特,一口氣把香檳杯裏的香檳喝幹淨,凱文急忙找了一塊幹淨的抹布把香檳杯給擦了個幹淨。
“他不是要血做親子鑒定麼,我給他!”
話剛說完,楚天直接抓起切牛排用的刀子,直接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這一次凱文是真的震驚了,呆呆的看著楚天抹刀子的手腕,頓時就給愣了,已經悄悄抬起頭看向楚天的布蘭特在看到楚天做出那樣的動作後,剛坐下沒多久的屁股又抬起來了,回手就給正在他耳朵邊講話的那個家夥一巴掌,滿臉怒色的吩咐著什麼。
在這怒色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惶恐和著急。
那個說話的人也顧不得去看楚天了,急急忙忙就跑步離開,楚天手腕被割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不消片刻,香檳杯竟然被接了小半杯,甜腥的感覺瞬間就傳了出去。
楚天隨手把刀子插到了麵前的茶幾上,然後一把抓起凱文剛剛擦杯子的餐巾,直接纏在了手腕傷口處的上方,然後拿起另外一條餐巾緩緩把鮮血擦去。
這個時候,兩個醫護人員已經提著一個醫務箱子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楚天已經做了及時止血後,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按照正常程序給楚天包紮傷口,整個過程中,楚天都不帶眨眉的,隻是眼神仍然看著布蘭特。
“他拋棄了我母親,還拋棄了我,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是什麼樣子,結果見麵的第一次,他竟然要我的血,好好好,這果然才是他,沒有這麼冷的心,又怎麼做得到拋棄一個已經有了身孕的女人呢?”
喊過醫生後,那個人已經重新回到了布蘭特的身邊,臉上仍然還帶著一個巴掌印,但是他還是在附在布蘭特的耳邊說著話。
說完這些後,楚天把已經裝了大半杯的鮮血送到凱文麵前,剛才止血的時候,隻是血液流下的速度降低了,但是並沒有停止,所以楚天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仍然滴入到了香檳杯中。
“去吧,把這個送給他,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這個讓人作嘔的國家,我要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如果明天我離開之前沒有結果的話,我隻當這一次來,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