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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衡看著空空如野的牆壁,又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心兒,擔憂的道:“心兒,你是不是太累,看花眼了?那裏沒人啊。”說著,就要扶她坐下。
“啊!”這一聲驚叫,卻是來自永敗。
一衡無奈的籲了口氣,氣道:“敗哥,你又湊什麼熱鬧!”
永敗樂道:“深更半夜的,多無聊,爺給你們增添點兒氣氛,哈哈”
“啊!”他正說著,卻又驚叫了一聲!
圓月吃氣,照他屁股就是一腳,怒道:“有完沒完,玩高興了是不?”
永敗咽了口吐沫,瞪著眼道:“確,確實有人!”
心兒匆忙躲到一衡身後,靠在他的背上瑟瑟發抖。
破廟外麵雷雨交加,慘白的閃電映的廟裏光影閃動,一種恐懼的味道油然而生。
最可恨的是,眾人越是驚訝,雷電就越是炸響,隱約閃過的電光映得廟外大亮,枯萎的黃草不堪暴雨的折磨,多數已經攔腰折斷。
“媽了個巴子的!”永敗緩過神來,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幾分,拎起破鍋朝廟外走去,嘴裏罵道:“跟爺在這兒裝神弄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圓月驚道:“永敗不可!”
他之所以有此一喊,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突然明白過一些事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一座廟宇,但凡有大廟的地方應該就有很多供奉的信徒,這裏連鳥都沒見到一隻,難道不奇怪麼?
再者,受流雲山脈的影響,這裏應該四季如春,平白怎麼會出現枯草?
還有,無論廟大廟小,都應該有幾尊神像,可這廟裏空空如野,不但沒有神像,就連供奉的香案都沒有一個,他早就覺得缺點什麼,這一驚之下,終於反過味來。
雨夜裏,一聲尖笑傳來,饒是傾盆而下的大雨嘩嘩作響,這尖銳的笑聲卻蓋過雨聲,鑽進人的耳朵,令人頭皮發炸!
永敗本來怒火衝天,被這一笑,提著褲子就往回跑,大喊:“邪了邪了!快跑!”
可惜眾人都在廟裏,往哪跑呢!
一衡沒有作聲,悄悄運起靈視之法,將方圓三裏的範圍一並覆蓋,可除了草堆和黃土,竟然什麼也感覺不到。
永敗跑的極快,幾個閃身已經進了廟中,後怕不已的打了個機靈,用袍袖擦著雨水,驚愕的看著笑聲傳來的地方。
那淒厲的尖笑響過,無數種笑聲接踵而至———
是的,無數種!
有輕佻,有浪蕩,有不屑,有瘋狂!
這笑聲持續許久,卻一直也沒見個人影,一衡終於來了火氣,暴喝一聲,踩起玉髓,破開廟頂,直衝空中。
六道趴伏在廟頂的光影大吃一驚,同時朝地麵飛去。
一衡分身不暇,瞅準其中一道,飛速追趕,手中九絞出刃,澎湃真元一觸即發,喝斬而下!
那光影速度極快,這一斬根本連個邊兒也沒擦到。
一衡知道追不上它,跳上半空,朝光影離去的方向看去———
六道光影漸漸合在一處,化作一縷強光,在黑夜裏瘋狂逃躥,可它兜了一個整整一大圈子,卻又折了回來!
一衡再次禦起真元,準備狠命一擊,衝著廟內大喊:“小心了!”
圓月護在心兒身前,奇道:“是什麼東西?”
一衡盡量睜大被雨水蒙蓋的眼睛,喊道:“看不清,馬上就要過來了!”
圓月上前幾步,趴在牆上,透過縫隙朝外麵看去。
那是一道不停閃動的白光,貼著地麵滑行而來,可到了廟前,卻又遲遲不進來,隻是繞著破廟不住的轉著圈子,映的整個廟內亮如白晝。
宇文也做好了戰鬥的姿態,手中之劍紅光大熾,殺氣騰騰。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那白光既不進攻,也不不離開,讓人好生摸不著頭腦。
直到大雨已停,天已放亮,淩晨的薄光泛起,那白光仍舊繞著破廟兜著圈子。
永敗無奈的啐了一口,罵道:“我說你累不累啊,要麼就進來歇會兒,要麼就別他娘的轉了,爺想吐!”
經他這麼一說,那白光的速度竟然漸漸放慢,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能聽懂?”永敗奇道:“能聽懂就好辦了,你有啥事,直說成不?”
一衡也早已回到廟裏,沒好氣的看了永敗一眼,氣道:“它要會說,早就說了,還用你廢話!”
永敗撓了撓頭,嘀咕道:“也是啊,不過它到底想幹啥?”
一衡苦笑搖頭“你問它去。”
永敗扯起嗓子喊道:“你想要啥?要錢嗎?真不巧啊,我們一文錢也沒有!”
一衡簡直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沒忘了騙人,要知道,他包裏裝的寶玉仙丹樣樣都價值連城!
畢竟經曆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心兒也不像先前那麼緊張了,天一亮,她也壯起了膽子,推了推一衡道:“夏哥哥,我看它沒有惡意,繞來繞去的,是不是想回廟裏?”
一衡恍然大悟,衝外麵吼道:“你要是想進來,我們出去就是,你這樣繞來繞去的,我們也不敢出去啊!”
那道白光果然不再飛轉,躲到一處山包後麵,沒了動靜。
眾人對望一眼,緩緩向外麵走去,直到走出老遠,永敗才大喊:“快他娘的進去吧,這一晚上,讓你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