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雲不以為然,麵對如此冷漠,沒有絲毫溫暖的雪劍門,他早就不想待下去了,淡淡道:“輕雪師叔呢,我今天來是想帶她走的。”
雪劍門掌門臉色蒼白,陰沉的臉上此時充滿了悲傷和淒涼,渾濁的雙眼緊閉,似乎不願提起這事。
林火雲有種不詳的預感,一把抓住一名雪劍門弟子的衣領,咆哮道:“快告訴我。”
那弟子弟子支支吾吾半天,“輕雪師叔她.....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
“不可能。”林火雲仰天長嘯,體內真元力爆炸似的膨脹,周圍冰雪大地都在顫動,像是大地震爆發一般。
“師叔是不會死的......我不相信......你們騙我.......騙我........”林火雲似哭似笑,看著雪劍門掌門。
雪劍門掌門似乎有些站立不穩,輕雪是他最喜愛的徒弟,悲從心來,“一百年前,血煞門少掌門看上了輕雪,你知道輕雪的性子,她認定了你,怎麼可能會答應,但是血煞門以我們雪劍門上上下下數百人性命相要挾,輕雪寧死不屈,自碎元嬰......”
“啊.......”林火雲終於爆發了,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輕雪寧死不屈,自碎元嬰’,他瘋狂了,體內元嬰開始暴動,無窮無盡的真元力噴湧出來。
“師叔.....”這山在崩塌,這地在淪陷,麵對林火雲驚天動地的修為,雪劍門上下無比恐懼。
“血煞門.......”林火雲悲天慟地,“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給師叔陪葬。”
沒人知道林火雲這五百年裏經曆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的修為達到了何種地步。
三天之後,當林火雲渾身是血的站在雪劍門大殿,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砰”
林火雨捏碎手上的無名儲物戒指,頓時一個個血淋淋的人頭接二連三的滾落在地,伴隨這人頭落下的還有三百多枚元嬰,是他從血煞門弟子身上活生生挖下來的。
“你....”雪劍門掌門驚駭莫名,不是林火雲一人獨自擊殺血煞門上下上千人,而是他竟然凶殘到將人家的元嬰都挖下來了,這可是修真禁忌。
林火雲眼神渙散,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淡淡道:“輕雪在哪裏?”
雪劍門掌門歎息一聲,輕聲道:“跟我來吧。”
雪劍門最高峰,雪劍峰之巔,這裏常年積雪,萬年不化。
絕巔之上,一座孤零零的墳包靜靜的躺在那裏,大雪幾乎都將它掩蓋了。
“輕雪說這是你們約定終生的地方,死後也要葬在這裏。”雪劍門掌門老眼渾濁,聲音哽咽,他雖然痛恨林火雲,可是更加心疼輕雪,那個傻孩子。
林火雲伸手撫摸著墓碑,看著墓碑上的幾個字,林氏輕雪之墓,他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破閘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嗚嗚......”林火雲失聲痛苦,心中悲慟,五百年前,他們在這裏分離,五百年後再相見,早已陰陽兩隔。
從前的承諾還沒來得及兌現,佳人早已不知在何方。
五百年後再回首,往事已如過眼雲煙,從前的戀人早已不在,隻剩下形單影隻。
雪劍門掌門歎了口氣,遞過去一封信,道:“這是輕雪留下的,有朝一日交給你。”
“問世間情為何物,你的師傅天資卓越,為了一個女子毀了一生,而你.....”雪劍門掌門歎了口氣,林火雲一連斬殺上千修真者,挖出元嬰,這事很快就會傳開,到時他就是修真界的公敵。
“我心無愧疚。”林火雲道。
“唉”雪劍門掌門無奈的歎息,人早就離開了。
林火雲看著那清秀的字體,熟悉的字跡,心中有種溫馨的感覺,他輕輕的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