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周身隨著他的心跳而散發出無形的劍威氣壓,氣壓朝無死角的所有方向掃去,所經之處,空間動蕩,幾欲崩潰!
幻神如臨大敵,正欲在劍癡穩定下來之前進攻時,劍癡卻強忍著一身痛楚,化身為光,與幻神身影交錯而逝……
此時,天上的劍海逐漸消散,背對著的兩人,幻神的雙手被強大力勁震得雙手發麻,那一抹深入靈魂的劍痕永久性地銘刻在她心上,而劍癡,其右手死死地握著劍柄,胸口心脈處卻被白鈺斬魔槍貫穿——
【你,敗了。】
劍癡說完便不再有所動作,保持著劍鋒抵在地麵上的動作……
幻神一攤手,貫穿劍癡的白鈺斬魔槍化作幻力回歸幻神之身,隨後她回身繞至劍癡身前,將那已經昏死卻保持不倒姿態的劍癡抱在懷中——
“真是個倔強的人……倔強得令人忍不住憐惜……”
……
劍癡房內,一個沾血的客戶端頭盔從床上滾落到地麵上,這時候從床上傳下一道十分虛弱的聲音:
【驚鴻……】
“叮!噌——!”忽聞劍嘯,一道驚豔天地的劍影從窗外破空而至,驚鴻銀劍落在劍癡身前,血凰形的劍穗搖曳著修長的尾羽,伴隨著輕吟劍鳴,好似在安慰著雙眼泣血且在兀自發抖的劍癡。
劍癡一手反握劍柄,另一手則是抱著劍身,整個人幾乎癱在劍上,還喃喃道:
【吾心無劍,身作劍器……吾心無我,意是劍器……吾心無魄,魂為劍器……劍之器者,納而非鞘,出而非劍……是為劍器,劍中之劍……吾心無劍,身作劍器……吾心無我……】
不斷重複的叨念,宛如救命稻草,棄之則亡……
也不知過了多久,劍癡停止了顫抖並閉上了雙眼,宛若睡了過去,待他再度緩緩睜開雙眼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儒弱、恐懼。
就在這時候,劍如雪推開門,手裏拎著豐盛的食材,一看到劍癡就笑著問道:“今天中午想吃什麼?隻要你想得到,我就做得出~!”
劍癡站起來,將手中反握的驚虹劍繞至正手,然後漠然道:【把衣服脫了。】
“啊?”劍如雪一愣,滿臉疑惑,但疑惑中也有幾分恐懼之意。
【你怕了。】
“不……不是這樣的……隻是……”劍如雪低著頭,臉上滿是難言之隱。
【你害怕的不是我看到你的身體,而是害怕我看到你身體上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的……”劍如雪抬起頭,眼中有幾分失落。
劍癡不再言語,劍如雪咬著下唇思索許久,最後一狠心,將手中的食材放到門邊,然後在劍癡麵前褪下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驚心的一幕,被遍體傷痕充斥,各種新舊的傷害遍布在劍如雪那瘦弱的身體上,上麵有細長鈍器敲打的痕跡,甚至有利器劃傷的血痕,零零散散少說有百餘道!
劍癡繞著劍如雪走了一圈,將每一處傷痕都落在眼底,就在最後一道傷痕入眼的瞬間,手中驚鴻劍在劍如雪周遭翻騰狂舞,每一次輾轉都會落在其身的傷痕上,劍癡足足斬出一百七十八次才將劍停在身前,並以劍指輕彈在劍鋒上,頓時——
“鐺——!!”
劍顫的聲音一響起,劍如雪身上的傷痕猶如幻象消失在眨眼的瞬間……
“這……這怎麼可能……”劍如雪滿是驚訝地看著自己原本傷痕累累的手臂,此時傷痕盡散,就連膚質也宛如新生,雪白得足以令所有女人豔羨。
【從今以後,你與那三人的關係就如同先前的一身傷痕成為了永久的過往……我要出門一趟,馬上回來……中午準備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其他的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