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了病房,姚戈很禮貌的向那個老人打了一個招呼,他不知道張瑜的爺爺是個什麼官,也就跟周立那樣叫道:“張爺爺,我是周立的朋友,剛才我正在他家吃飯,見他接了一個電話就有點歇斯底裏的趕了過來,也就跟著他來了,到路上才知道是他的女朋友有病,而且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我學過一點醫術,做為周立的朋友,我想盡到一個朋友的本分,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盡我自己的能力的。”
張老爺子看了一眼姚戈,見他這樣年輕,心裏就有點瞧不起了,這個家夥肯定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家夥,隻不過是看自己的孫女反正要死了才出來賣一下萌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投機的人,但自己已經答應了讓他看一下,現在反悔也不像話,再一個也要給周立一點麵子,當下冷哼了一聲就讓到了一旁。
姚戈從容的走到了病床邊上給張瑜診起脈來,他知道植物人的臨床表現跟平常人是一樣的,隻是不能說話不能動。但張瑜的脈搏已經若有若無了!他表麵上雖然從容鎮定,可內心中也有點忐忑不安,從這個老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他的身上的氣場比周立的爸爸還要強,那種超人一等的氣勢在無形中威壓著別人的內心,看來這個人的官應該不會比周立的爸爸小,而自己對治好張瑜還真的沒有絕對的把握,因為張瑜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了。
老爺子對姚戈在這個時候還是那樣的瀟灑自如,也不由的嘖嘖稱奇,一個年輕人在自己的麵前能不卑不亢,鎮定自若,單單這份心態已經難能可貴,可能這個小家夥真有點本事也說不定。
姚戈診脈的方式十分奇怪,先是用一根手指搭在張瑜的脈搏之上,然後再加上一根,最後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全都搭了上去,他開頭很是鎮靜,但接著兩道劍眉漸漸皺了起來,張瑜的脈息微弱,近乎於瀕死狀態,約莫過了十分鍾左右,姚戈這才放開張瑜的手腕,緩緩的睜開了雙目。
“怎樣?”周立關切的問道。
姚戈診完脈以後就有把握了,張瑜其它的經脈沒有阻塞,隻要把她腦部的經脈打通就沒有問題。他現在這樣做隻不過在裝腔作勢,他的真氣可以說是生生不息,用真氣把張瑜的經脈打通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一來他不想把自己的實力全部暴露出來,二來自己表現得越難,也就越能給自己加分。
因此,聽了周立的話以後就歎了口氣低聲道:“如果說人體內的經脈是一條奔騰的江河,那張瑜的脈息已經成為一潭死水,五年的沉睡已經讓這條江河淤積,還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了……”
周立一聽,雙眼中頓時就充滿了悲傷。張瑜的母親聽到這個結果已經無聲的啜泣起來,她邊上的那個美女也紅了雙眼
張瑜的爺爺本來就對姚戈沒有抱什麼希望,這樣的結果他早已預料到了,他冷冷的看了姚戈一眼道:“我早就知道是一個這樣的結果,這麼多的專家都說沒有指望了,現在你這麼說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他想給周立一點臉麵,也就沒有譏諷姚戈。
姚戈還是那樣好整以暇的說道;“她的病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但是,我既然來了這裏,就是上帝要請她去,也還得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老爺子仔細的打量著姚戈,直到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才說道:“你真的可以治她的病嗎?有幾分把握?”
姚戈一臉嚴肅的道:“幾分把握我不敢說,但我會盡力,不過我除了需要一個助手以外,在我治療的時候我不希望其他人圍觀,而且我給她治病的事情也不可以泄露給外人知道,如果你們答應的話我就準備為她治病。”
姚戈知道隻要治好了張瑜,自己就會成為張家的大恩人,張家想不領情都難,而以這個老人的身份,肯定不希望這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先提出這件事,等於間接表明救張瑜並非是想巴結張家,隻想盡一個朋友的本分,這和他當初對待周莉的事是一樣的。
姚戈這幾句話獲得了老爺子的好感。做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很多事情根本就不要說出來,在張老爺子看來,這小夥子很懂事,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反正張瑜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就辛苦你了,你想要誰做你的助手?”。
姚戈指了一下那個美女道;就讓她做我的助手好了。
周立這時順著姚戈的手指看了那個美女一眼,然後驚喜的道;“許燕,幾年不見,都成了大美女了。剛才我都沒有認出來,真是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