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藍小玉抬手就揍了上去,“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她就說嘛,如果真是什麼地藏盤羅印那種玩意,哪能隨隨便便送人。
“送給夫人做定情信物,就算是真是地藏王的東西,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夜闕君不以為意,聽他的口氣,好像還嫌棄檔次低了。
你要不要這麼跩?
藍小玉拿衣袖擦擦,如獲至寶,倒不是因為這東西是不是真的那麼難能可貴,而是——夜闕君居然會送她禮物。
她就在這刻覺得,哪怕夜闕君送她一根狗尾巴草,她也能歡欣個半天。
不過定情信物……藍小玉狐疑的看著他,他是認真的?
“這個……”藍小玉支支吾吾的,她開始覺得額頭有點冒冷汗,“這個……”
夜闕君對於她的表現倒是奇怪,怎麼送個禮物,就惹得她好像麵臨了什麼巨大的威脅:“不喜歡?”
“不是……”藍小玉咽了下口水,不管是什麼東西,她可以確定這東西絕非俗物,“那個……這個東西,好貴的嗎?”她居然問了個極其古怪的問題。
夜闕君皺了下眉,然後無力的撫額喟歎。
“不不不,我是說……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你……”藍小玉咬了下舌-頭,“你肯定不會白送,說吧,要什麼作交換?”
藍小玉就像是豁出去了。
就算夜闕君口說定情信物,不過藍小玉被這家夥是沒少坑,死也得死的明白,反正東西給了她,可就不能收回了,大不了、大不了,她也送個“定情信物”給他嘛——
有來有往,再見不難。
夜闕君倒覺得新奇:“你想交換?”他勾勾手指,“本君什麼都有,你覺得你有什麼可交換的?”
藍小玉覺得自己確實被坑了,還毫無預兆的被秀了一把,確實——對於夜闕君這樣的鬼神來說,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很好,這梗夠她自卑反省一年了。
“本君倒是缺個夫人。”夜闕君裝作突然想起來似的,他抬起手,那精致漂亮的手指就抵住了藍小玉的心口,“不如,把你的心交給我。”
藍小玉怔了下,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半寸的停駐,因為那家夥分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叫做,她還沒動手撩,已經被對方撩成了狗。
藍小玉敗下陣來,她拍拍胸口表示:“真真兒的都是你的。”這藍小玉沒說謊話,雖然她總是對夜闕君沒心沒肺的,但是,她是真心喜歡這家夥。
她藍小玉說出口的話,沒有收回的道理。
夜闕君就笑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夫人說話一言九鼎,倘若有一天為夫發現了三心二意,那麼,一定把這顆心挖出來,好好瞧瞧。”
藍小玉一個哆嗦,這家夥有時候說話行事就是令人毛骨悚然,不過俗話說的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呀:“呀,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掏出來瞧瞧。”藍小玉還一挺胸,大義凜然了。
夜闕君的目光就在她臉上晃蕩,最後撇了開去:“沒胸就別挺了。”
藍小玉一口老血,覺得自己挨了一槍,還是正中紅心的那種。
“喂,”她拿胳膊撞撞他,“竹老太說,泥的想法總是很難改變,”不管是不是事實,至少對於章白安和藍小玉的事上都可見一斑,“我覺得這也許是件好事。”
藍小玉這會肖想了下,還有點心滿意足的。
夜闕君就笑了起來:“不認為這是固執己見,自以為是了?”這些個詞兒,最近沒少出現在藍小玉對夜闕君的定奪上。
藍小玉就攤手:“那說明我在你心裏留下的一定都是好印象。”反句話說,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是。
“你是為什麼會來救我的?”這點其實藍小玉也一直沒想通,她都對夜闕君發了那麼大的脾氣,怎麼這家夥還要來救她。
不是說藍小玉小心眼,可要是別人這麼對待自己,那她是鐵不會去多此一舉了。
“鳥嘴一直有注意你的動向。”夜闕君說的比較簡單,並不想多言。
藍小玉就想起來了,確實是,有一天晚上鳥嘴告訴她,是夜闕君吩咐的,隻是她不識好鳥心,還把他給趕走了。
“所以他還跟著我嗎?”藍小玉覺得有必要跟那家夥也道個歉。
“他跟著的人,是章白安。”夜闕君深深看了藍小玉一眼。
藍小玉把鳥嘴趕走了,鳥嘴自然不能總在她身邊出現,照夜闕君的話說,與其想盡辦法跟著藍小玉,不如反過來注意章白安的動靜,以逸待勞豈不是更有效。
藍小玉歎了口氣,顯然是鳥嘴發現了章白安深夜的詭計才通知了夜闕君。
這次她可是得罪了一群的人和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