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英靜坐一旁,聽他言語含糊不清,於是道:“大人不是不知,隻是不願去想,更不願去說罷了!”
林文傑驀地一怔,瞧著陸承英,隻覺得此三人深不可測,對何事都了如指掌,絕非一般江湖人。這時,隻聽熊飛冷冷道:“是有人私吞了這筆糧款吧!”
林文傑臉上一凝,不再言語,隻是默默坐到椅子上。夏芸見他這般神情,知道熊飛所言非虛,不由胸中一熱,嬌聲斥道:“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視千萬老百姓的性命於不顧,若要本小姐知道,一定饒不了他,哼!
廳堂之上一時沉默下來,林文傑雙眉緊皺,埋頭苦思。熊飛卻是手中長劍一緊,眼中登時閃過一絲殺意。
便在這時,忽聽幾聲嬌呼,人未至,聲先聞,便如夜鶯一般動聽。
“芸姐姐!”
隻見一個十六七歲年紀的姑娘自門外跑了進來,那姑娘生的嬌小可人,一張鵝蛋臉,容顏甚美,不過比起夏芸來,膚色略顯饑黃,或許是此地長期幹旱之故。
那少女跑進廳來,一把拉住夏芸的雙手,臉上極為興奮,嬌笑道:“芸姐姐,我聽方伯說府中來了幾名貴客,其中有一名年輕小姐,我心中好奇便過來瞧瞧,沒想到是你。”
夏芸見了那少女,亦是眉飛色舞,十分歡喜,仔細瞧了那少女幾眼,柔聲道:“哎呦,幾年不見,咱們婉兒妹妹,長得越來越俊了!”
那少女小嘴一撅,哼了一聲,“那可不。”神色嬌豔,頗為得意。
忽聽林文傑開口道:“婉兒,貴客在此,不可無禮!”
這少女乃是林文傑之女,名叫林婉兒,曾與父親赴京之時在徐府與夏芸相識,兩人天性活潑,一見如故,無話不談,親如姐妹。雖然林婉兒不久便隨林文傑到滎州赴任,對夏芸卻是時常想念,如今兩人不期而遇,真是歡喜無比。
林婉兒聽父親開口,這才有所收斂,眼光不禁向熊飛三人望了幾眼,襝衽施了一禮。那熊飛急忙起身回禮,不料與林婉兒目光一對,那林婉兒驀地臉色一紅,悄悄將頭轉了開去。
熊飛隻道她是少女羞澀,自然不放在心上。夏芸看在眼裏,心中卻莫名生出一絲醋意。卻聽那林婉兒道:“芸姐姐,這麼長時間,你也不來看我。你知道麼,我時常想念你呢!”
夏芸見她言語誠懇,心中一暖,拉著她柔軟的小手,道:“是,是,都是姐姐不好。不過這三年,姐姐也沒有閑著,我拜了一位師傅,學習劍法,可哪有時間來尋你,更何況,爹爹根本不許我出門太久。此次出來,我還是瞞著爹爹私自逃出來的。”
林婉兒眼前一亮,“你學了劍法麼,那你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了?快,到我房間,跟我講講武林中的奇聞。”
夏芸見她如此熱衷,拗她不過,隻好跟著跑了出來。林文傑望著她二人的背影,不由笑了笑,“這丫頭從小被我驕縱慣了,三位不要見怪!“
逍遙子道:“令千金活潑可愛,實在招人喜愛!”
林文傑微微搖頭,“讓三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