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卻是負手而立,望著夏芸微微而笑。
那“九節鞭”男子見逍遙子頃刻間連斃兩人,心中一驚,忽然一招“毒龍掃尾”將陸承英逼退,腳下一頓,幾個縱躍,逃了開去。
陸承英還要追趕,卻聽逍遙子道:“不用追了!”
陸承英聞言頓住腳步,長劍歸鞘,走到逍遙子麵前,道:“前輩,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人?與前輩有何恩怨?”
逍遙子看了陸承英一眼,從那雙鉤男子胸前取出一塊鐵牌,遞給陸承英。陸承英伸手接過,反手一看,隻見那鐵牌上寫著“暗河”二字,陸承英登時心中了然,點頭道:“原來他們是‘暗河’的人。”
夏芸卻是一臉茫然,奇道:“什麼是‘暗河’?”
逍遙子長歎一聲,神情尤為苦澀,淡淡道:“‘暗河’乃是江湖一個殺手組織,早年我便是這組織中的一員。”
陸承英與夏芸相視一眼,似有所悟,他二人雖然知道逍遙子乃是殺手,卻不知他身屬“暗河”組織。隻聽逍遙子又道:“當年‘暗河’殺手之中,以我為首。後來我刺殺武當掌門未遂,佯稱死在武當山,從此退出江湖,隻盼能遠離江湖是非,不料還是被他們知曉了。”
夏芸看了看逍遙子,又望望地上那二人,絲毫不能將他三人連在一起,無論武功、胸懷,這二人實在不能與逍遙子相提並論。
三人跨上坐騎,縱馬南下。一路上,陸承英突然向逍遙子道:“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賜教。”
逍遙子道:“什麼事?”
陸承英沉吟片刻,道:“晚輩記得,那人之前曾言奉了‘河伯’之命,但不知此人是誰?”
逍遙子微微一頓,道:“我雖然在‘暗河’多年,卻也隻知道,‘河伯’乃是組織中發號施令之人,但從來沒人見過他,我們接受指令方式也是各不相同。”
陸承英聞言暗暗點頭,“想不到這‘河伯’行事如此謹慎。”
夏芸卻是小嘴一撇,道:“哼,看他這幾個手下武功差的緊,那‘河伯’多半也好不到哪去。”逍遙子微微一笑,雙腿一夾,馬兒登時在大道上急奔起來,陸承英亦是望了夏芸一眼,縱馬跟了上去。
夏芸俏臉一怒,喝道:“喂,你們什麼意思啊?喂,等等我!”一麵嬌聲叱喝,一麵催馬而馳。
這一日,三人到了登封,三人在一家客店中借宿。隻因時日已晚,客店中隻剩下兩間小房。夏芸是女兒身,自己居一間,逍遙子與陸承英則是同住一間。
登封位於嵩山南麓,距洛陽不過百餘裏。這裏民風淳樸,又是佛教文化與少林武術的發源地,隻是那少林僧眾為佛禪點化久了,便也少了些爭強鬥狠之心,除非召開武林大會或是江湖發生重大變故,少林寺方才出麵。
涼風陣陣,夏芸輕輕推開窗子,一雙秀目盯著漆黑夜色,一時柔情無限,一時滿眼愁緒,不知在想什麼。微風拂過,掠起她黑色的秀發,趁著悠悠燭火,越發的清麗動人了。
“登封離洛陽不遠,我也要快見到熊大哥了吧!”她輕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