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說完,忽然右手伸出,在熊飛胸前一點,熊飛立時動彈不得,隻是看著那老者道:“前輩,你……”
他一句話還未說出,隻見那老者出手如電,雙手拿住熊飛手腕,微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將他手骨扭斷了。
“啊!”
熊飛隻覺一股鑽心疼痛湧來,又聽“哢嚓”兩聲,腳踝又是被那老者以錯骨手扭斷了,這兩股痛楚同時襲來,熊飛隻覺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當熊飛再次醒來,雖然自己四肢疼痛漸輕,但身子仍不得動彈,想必是被那老者點了穴。轉眼望去,隻見那老者站在那裏,雙眼望著鐵窗發呆,肩上鐵鏈依然從琵琶骨垂下,熊飛心中暗驚,“此人琵琶骨被穿,為何還能使出這等功夫?真是奇也怪哉!”
這時,那老者緩緩轉過頭,瞧著熊飛道:“你資質不錯,不過腦筋差了點,竟然想著尋死。”
熊飛苦笑一聲,閉口不答,自忖道:“倘若你了解我的痛處,恐怕便不會這麼想了!”
那老者笑了笑,忽然又道:“不過你既然遇到了我,便不用想著去死了,老頭子教你幾招武功,包你受益無窮啊!”
說完,那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神色間頗為得意,隻聽他道:“你心中一定奇怪,為何我穿了琵琶骨,武功卻絲毫沒有失去,對不對?”
熊飛雖然無心學他的武功,但對此事卻是不解,不禁向那老者望了過去。那老頭兒輕輕走了過來,蹲在熊飛身前,“你這年輕人心腸不壞,我就告訴你了吧。起初老夫琵琶骨被穿,當真生不如死,苦不堪言,隻道是要在這石牢中了結此生。”
那老者說道這裏,不由低頭向熊飛一望,“其實我和你倒有幾分相似,都是倔驢脾氣,哈哈……”
他這一聲大笑,竟是用上了上乘內功,熊飛隻覺耳邊嗡嗡作響,腦中一昏,險些暈了過去。那老頭兒道:“可我偏偏不信邪,穿了琵琶骨就一定不得施展武功麼?我在這石牢中每日苦思,精研十年,終於讓我找到了法門,那便是‘骨骼易位’,但是這門功夫與其他武功不同,修煉前須得將全身筋脈盡數斷去,非如此練不成我這神功。”
熊飛聽了不由心中一驚,這人真乃世間其人,竟然能悟出這等奇功。那老頭兒微微一笑,“眼下這鐵鏈不過是穿在我的皮肉裏,一點外傷而已。而你機緣巧合,四肢筋骨斷裂,修煉我這門神功再合適不過了。隻因我這神功因琵琶骨而起,便起名為‘琵琶手’,旨在斷骨打穴,更重要的是能易骨換位。怎麼,想學嗎?”
熊飛神情落寞,閉口不答。那老者也不生氣,不顧熊飛答應與否,朗朗說道:“人體為一,神不得二,而筋骨尤為之重……”
他內功深湛,當下將“琵琶手”的總決一一說了出來,熊飛身體被那老者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法訣入耳,不學也由不得他了。
那老者每日都為熊飛正骨推拿,手法極為精妙,到了講解武功之時,還是將熊飛穴道點了,如此過了一月有餘,熊飛四肢筋骨漸愈,這“琵琶手”總綱精要也盡數印在了腦子裏,不知不覺間,武功修為又增進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