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拿過手邊的中藥花,將周圍一圈淡紫色的花瓣都掰了下來,“我在東山呆的太無聊了。”
“……”
看著被夜莫尋辣手摧掉的嬌花,方術隻覺得十分心疼,白了他一眼才開始說起一件正經事來。
“聽說你換了一個左護法?”
夜莫尋將手覆在花瓣之上,輕鬆運用起內功,掌下溫度瞬間升高,不久一陣白色水汽升起,看到眼前的景象似乎十分滿意,然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早就換了,你現在才知道?”
青嵐的左護法已經當了有小半個月了,但是方術知道換左護法的事也不過才兩三天左右,因為在東方長老叛教事起之時,他正在外麵尋找一昧藥材,加之藥廬處於東山偏角,消息並不是特別的靈通。
方術也不去理會他的嘲諷,繼續道,“自從你將她撿回來開始,我就知道你們未來肯定還會有羈絆。”
看著手下瞬間幹枯的花瓣,夜莫尋瞬間失去了興趣,一把將花瓣握在手中,在張開手掌的時候,手中哪裏還有花瓣的影子,隻剩下一堆淡紫色的粉末,“你在說什麼?將誰撿回來?”
夜莫尋低眸,看著手中的一堆粉末,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看的對麵的人直在心中罵一句妖孽!
“你忘了?十二年前,從北辰國一個被屠的村莊撿回來一個小女孩?”方術說完,見對方一臉迷茫的樣子,帶著笑意地嘲道,“讓我想想,當時某人是怎樣一反常態地講一個小女孩帶回來的,又是怎樣不同尋常地,不強迫人家小姑娘待在我們這個窮山辟水的地方的。”
見夜莫尋依然是想不起任何東西的樣子,方術倒是有些坦然,也是,記不起才是夜莫尋的作風,虧他在這十二年還暗中觀察了這姑娘幾分來著,“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然後才讓她當上左護法的。”
“哥哥……”幾次出現在夜莫尋夢中清脆的聲音被喚醒,聽了方術的話,他並不是真的完全將此事忘卻了,隻是記著的除了這如同流水潺潺般的聲音外,其餘的都被他忘記了。
直到今天方術提起,夜莫尋才將這聲音與青嵐的一張臉對上。真好笑,那個左護法一臉冰霜,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她小時的聲音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微微撓著人的心底。
不過,這些事情,夜莫尋可一點都不想和麵前人多說,方術說得對,忘記才是他的一貫行事作風。
“之前偶然見過她幾麵,她的各種方麵都很適合接手玄錦的位置。”撥了撥手邊的粉末,夜莫尋帶著淡淡趣味的聲音響起。
“偶然見過幾次?”握著杯沿,方術的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懷疑,“你不會知道人家一張臉吧?那不相當於盲選?”
後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的笑意更甚。
正在兩人準備聊一些別的事情的時候,藥廬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隻聽得一少年的聲音叫嚷著,“先生,先生!您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