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笙用枕頭砸暈的莫沉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地上一動不動,金子默然的把了下脈發現沒死便毫不客氣的把莫沉的手腕扔下。
砰——
金子麵無表情的跪下,手裏的匕首也放在地上,看向坐起身子來的白笙,垂眸道:“求主子懲罰。”
“懲罰?嗬,我竟然不知道我身邊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身手。”白笙冷笑一聲諷刺道,心裏是止不住的發疼,她就像自己的心被生生地剜出來砸到地上一般,嚐到了背叛的滋味。
“主子,我......”金子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白笙發現了,抬起眸子準備說道。
白笙卻冷冷的看著從前歡脫可愛的小丫頭的眼裏不再是快樂和單純而是屬於暗衛的殺戮和冷清,心裏驟然一疼,要不是她在現代訓練過,完全不會知道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回你自己主子身邊。要懲罰也是你的主子的事情。”白笙隻著中衣走下床,完全不看跪在地上的金子,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水準備喝。
“主......小姐,茶水涼了,奴婢給你去燒熱茶。”金子跪在地上正準備起身,但是白笙放下茶杯不準備繼續喝,坐在桌邊的凳子上手指微曲輕叩桌麵。
噠噠噠——
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麵,而咬牙跪在地上的金子心裏冷汗直流,不要看平時郡主好欺負的樣子,這丫的完全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啊!
咬咬牙,金子知道今天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自己絕對會被送回去,作為一名暗衛會被視為任務失敗,這樣的話。
金子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糾結了片刻後仰起頭一臉堅毅開口道:“暗衛夜魅本是王爺暗衛夜軍中的一員,負責王爺的安全,但是自從小姐你來了以後王爺擔憂你的安全於是把奴婢派過來負責小姐的安危。”
金子,不,應該說是夜魅一臉誠懇的說道,說罷便挺直身板,要是小姐要殺死她她也無怨無悔,自從王爺把自己指給小姐的時候,便是小姐的人了。
白笙玉手纖纖微微摩挲茶杯的邊緣,若有所思,安靜的氣氛反而讓夜魅的心裏提了提,硬著頭皮看著坐在上方的人兒。
卻發現——
嘎——
不會是睡著了吧——
夜魅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闔上雙眸靜謐甜美的少女,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把白笙扶到床上的時候,眸子像是利劍一般倏忽的張開瀲灩光澤,一時不察的夜魅砰的一聲又跪倒地上。
哢——
在安靜的夜裏夜魅跪下的聲音異常清晰,據白笙目測再跪下去膝蓋骨會受傷的吧。
嘴角一抽,看著跪在地上懊悔的夜魅白笙裝腔作勢的坐好身子,輕叩幾下桌麵繼續問道:“夜魅,你說是保護我的安全,為什麼在我失蹤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
剛才白笙並未完全睡著,隻是在思考她從很早之前就發現金子也就是夜魅的不對勁隻是沒注意罷了,就像上次皓月公主來找茬的時候,鞭子眼看要揮到自己臉上,她感覺到金子的氣息驟然一變,是一種無形的殺氣和敵意。
可是為什麼自己在被蛇娃弄進空間的時候金子卻不在身邊,一個小丫鬟即使跟在自己旁邊也不會引起多少注意的,白笙還是想不通,糾結的皺著眉。
“小姐,夜魅是你暗處的一把刀,不能隨意的在眾人麵前展露武功。”夜魅似乎感覺到白笙的困惑微微抬頭一臉真摯地說道:“即使上次皓月公主和小姐發生什麼除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夜魅隻能是金子。”
白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在外人看來金子隻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婢女而已,容易忽略所以反而成為自己的一張王牌,可是白笙還是不懂,自己被擄走的時候金子好像也不見了。
下意識的咬唇,白笙探究的看著夜魅,聲音依舊是清冷淡漠:“在柳府,我記得你也不見了,為什麼?”
白笙相信夜魅不會傷害她但是她必須知道事情的全部,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小姐,這正是夜魅想要提醒小姐的,在柳府夜魅本來就侍奉在小姐身邊。”夜魅似乎在回想當時的事情,慢悠悠卻條理清晰的講述著:“一個陌生的婢女走到奴婢身邊,奴婢一下子就感覺到眩暈,醒來的時候便躺在花園的角落。”
“那個婢女你還記得她的容貌嗎?”白笙疑惑的問道,她相信以北宮塵能力夜魅必然是功夫頂好的,不可能那麼容易被暗算,可是一下子感覺到眩暈又是怎麼回事?
夜魅蹙著眉仔細回想,卻發現對於那個婢女的印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