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窩在角落淡定打著哈欠的某隻團子眯著眼睛慵懶地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若無其事提著爪子淡定的吃著盤裏的烤魚。
嗷嗷嗷!
本大爺可不想烤魚福利被奪走!
轉身離去的北宮塵等人聽見這個聲音紛紛看向王爺,他們雖然不知道霓裳郡主為什麼會如此震怒,但是他們知道這絕對和眼前一本正經的人有關。
聽到這個聲音,北宮塵也是麵無表情但是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暗暗叫來莫沉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豎起耳朵的眾人沒有聽到什麼,但是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莫大侍衛臉上忽青忽白,嘴角僵硬的扭曲著,他們並不覺得太美好。
果然,莫大侍衛離開的時候腳步差點一滑摔倒還好有福伯眼疾手快的幫忙扶著。
而莫沉卻是詭異的瞥了一眼福伯,眼裏似乎是幽怨多一點感激少一點,眨巴眨巴的看著。
然而福伯也是個直腸子,看不下去莫沉膩膩歪歪的樣子,出聲道:“莫沉,你是眼睛不好使了嗎?怎麼老抽筋啊。”
噗——
莫沉內傷!
他這是使眼神啊啊啊啊!
他想借摔倒推掉這個差事,沒想到被福伯扶住了。
欲哭無淚!
“沒......沒事。”感覺到身後主子淩厲的目光,莫沉臉色一變,連忙說道,繼續昂首挺胸慷慨的離開。
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概。
眾人皆是疑惑,但是原本清風朗月的王爺早已離開。
夜裏,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皆是酣然入睡。
然而,在霓裳閣傳出一聲震天怒吼。
“北宮塵!滾你特麼丫的!”一聲不失豪邁的女聲傳來,驚到了在外麵守夜的金子,一瞬間金子的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小丫頭的樣子,反而殺氣淩厲的衝進白笙的閨房,發現沒有什麼事情變很快變成原來那副樣子,緊張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夢魘了?”
迷迷瞪瞪的白笙微微張著眸子眼神朦朧的看著對麵的金子,好奇的張開手問道:“嗬嗬,金子,你是金子。唔......好困。”
白笙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便直挺挺的呈著大字型睡到床上,微微張啟的鮮豔紅唇嘟囔著什麼。
一瞬間反應過來的金子不禁抿唇偷笑,看來郡主還是心裏有王爺的呢,這不做夢都夢見王爺了。
嗬嗬,那隻能說丫頭你太天真無知了,白笙心裏是有王爺,但是想剝皮拆筋啊!
“誰?!”原來語笑嫣然的金子眼神頓時一冷,殺氣化作一道道利劍看著不遠處的暗黑樹梢上。
“是我。”一身黑衣的莫沉悄然落地,金子的眼裏的戒備依舊還在但是卻泛著淡淡的疑惑。
咳咳,誰能知道此刻黑巾下的臉早已僵硬的無法言語了。
他執行任務眼看要成功了,卻被霓裳郡主生生嚇到樹梢上。
恥辱啊恥辱!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大的失敗啊!
出師未捷身先死!
“你來幹什麼?難道王爺有事吩咐?”金子語氣依舊冷漠,和在白笙麵前呆萌天真的樣子完全相反。
嘎——
莫沉很想回一句,我不幹什麼就不能來嗎?
當然前提是他還有命說。
“王爺,讓我來送禮、物、給郡主。”莫沉尷尬的說道,臉上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痕,生生的磨著牙說出禮物。
某個人躺在床上的睫毛微微地顫動幾下。
金子的眼裏閃過疑惑,“何物需要半夜送過來?”
噗——
他能選擇不說嗎?
看著抵在自己腰際的鋒利匕首,莫沉認命般的閉上眼睛,扯著嘴角道:“這......”
咳咳,腰際匕首又進了一分,金子的臉色也變冷了。
“是廁紙!”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力氣莫沉咬牙喊了出來,金子抵在莫沉腰際的匕首一抖,刺破衣服差點就要刺穿了。
廁紙!
廁紙!
廁紙!
似是不太相信的睜大眼睛,金子淡漠的臉色出現一絲詫異,拿著匕首顫巍巍的問道:“何物?”
“廁、紙!”說出一次的莫沉顯然膽子大了些,然後若無其事的準備往自己懷裏掏所謂的禮物!
“砰!”一陣劇烈的頭疼從莫沉的額角傳來,莫沉不明所以的抬頭,居然看見原本應該睡著的某個人怒氣衝衝瞪大眼睛看著他。
而原本掏廁紙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他.....就知道這個任務沒辦法完成。
哭!
莫沉暈乎乎的倒下,殊不知他的厄運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