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幾聲,皓月公主便淡然自若地坐回原來的位置,兩人皆是一愣,難道皓月公主這麼容易就放過霓裳郡主了?
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記得再過幾天就是柳將軍的千金及笄之日吧。”皓月公主狀似無心的提了句,纖細的手指悠悠地滑過茶杯的邊緣,茶水升騰起的霧氣讓皓月公主的臉色神秘莫測。
另外兩人也露出詭異的笑容,一個陰謀在這個房間裏麵形成。
塵王府裏麵因為練字快要發狂吐血的白笙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
再說白笙,自從讓北宮塵教她學習識字以後,幾乎一整天都在北宮塵的書房裏麵。
當然北宮塵也是求之不得地陪著。
於是,書房裏就出現了這樣溫馨的一幕——
懶洋洋的冬日陽光通過窗欄和門的縫隙流進書房,原本肅穆冷清常年不開的書房也變得陽光明媚起來。
“蛋兒,你這個字寫的不對。你看橫豎然後在勾尾……”北宮塵極其認真的教者,當然是忽略他的手一直握著白笙的手,還有愈發靠近的身體。
柔若無骨的小手被北宮塵的大手包裹著,而白笙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而北宮塵在白笙的身後,遠遠看過去,北宮塵的整個身體都依靠在白笙的背上。
白笙小小的一個身子幾乎都籠罩在北宮塵的身影下,而不遠處奉茶的金子捂嘴抿著笑看著臉紅的像番茄一樣的白笙。
而此刻白笙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北宮塵說的什麼了,隻聽到砰砰砰的心跳聲還有臉上發燒般的感覺,尤其在這麼靜謐的午後顯得格外明顯。
因為沒有握過幾次毛筆而且還不會書寫,在北宮塵幾次教授下,白笙是真的無力了,哀嚎聲一陣陣傳出書房。
於是北宮塵就親身示範,其實就是變著法子吃白笙的豆腐。
白笙不自在地挪挪身體,想要離北宮塵遠一點,但是盡管她已經完全坐在椅子的邊緣幾乎快要摔下去的趨勢,北宮塵還是像個橡皮膠一樣黏在白笙的身上,一動他也動,所以到最後白笙也不了了之了。
這可把北宮塵給樂壞了,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心無旁騖,但是心裏早已輕飄飄地不知所雲了。
嗯…..
溫香暖玉在懷裏,而且一股撲鼻而來的女兒香,不濃鬱卻很清爽,讓人聞了十分舒服,隻有近距離才能聞到的美好,讓北宮塵心滿意足。
一直關注白笙的北宮塵在看到白笙因為不自在而泛紅的小臉,比起以往愈發顯得嬌俏動人,微微垂眉,蝶翼般的長睫毛靈動的閃爍著,呼吸一窒,尤其是看到在練字的時候,白笙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會不自覺的嘟起嘴巴。
這個妖精!
看著紅潤的櫻桃小嘴,在陽光下泛著瑩瑩的光澤,好像在誘惑別人采摘,北宮塵的喉嚨一陣幹涸,有想要品嚐近在咫尺的美好,但是隻能生生的忍下來。
絕對不能太急,萬一把蛋兒嚇跑了怎麼辦。北宮塵心裏努力地抑製衝動,但是——
按照北宮塵的角度可以看到穿著抹胸長裙的白笙優美白皙的脖子,還有若隱若現的鎖骨,還有……
一邊教白笙練字,一邊眼睛忍不住地飄啊飄,心裏湧上一股陌生的衝動,還沒等到自己抑製住,從鼻腔裏又傳來一股熱流,還沒來得及反應。
飄飄然的北宮塵於是乎,悲劇了!
原本不自在地白笙一直盯著宣紙,看著北宮塵的大手帶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的寫字,呆愣之際,看到黑白分明的宣紙上出現了一滴紅豔豔的血漬。
白笙怔了一下,抬頭看見心不在焉的北宮塵正捂著鼻子,然後飛快地消失在原地。
淩亂無語的白笙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著努力憋著笑的莫沉出現在白笙眼前一板一眼地說道:“白姑娘,王爺說今天就先練到這裏,天色已晚。”
頓了一下,莫沉繼續瞎說道:“王爺說最近天氣幹燥,容易上火,所以先去消火了,也請白姑娘注意身體。”
已經完全忍不住笑的莫沉飛快地奔出去,這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居然變得那麼…..呃…..姑且稱為可愛吧。
一想起剛才平時冷冰冰的王爺黑著臉說出那些漏洞百出的話,莫沉忍不住笑出聲。
而白笙聽完莫沉的話然後看著莫沉風一樣的飛出去,出了書房徹底在風中淩亂成鬼。
嘎——
天色已晚?
天氣幹燥,容易上火?
白笙抽了抽嘴角,呆呆的抬頭看著陽光明媚的午後,以及嗖嗖吹來的冷風,默默地收拾自己的小布包和金子走回院子。
一回到院子就看到管家福伯在那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