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裏像是炸開了鍋,各種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剛才的伴神詞客也不見了蹤跡,隻有一群不知名的邪靈在裏麵猖狂的載歌載舞,邵賢認出了其中一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雖然容貌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那一身衣服他是怎麼也不會看錯的。
“怎麼可能,原來陪伴我快二十年的人竟然是妖魔,不,我不相信,他不是我的父親”。邵賢一時之間亂了方寸,以往沉著的他再也冷靜不下來了,‘人逢絕路時,萬念俱成灰’,生活就是這麼無情,總在一瞬間賦予人們某些珍貴的東西,使之欣喜有加,有時候又出人意料的奪走人某些不願割舍的東西將人推入情感的深淵。
邵父前後的變化,在邵賢的心中產生了極大地反差,教他怎麼能夠泰然應之。樹欲靜而風不止,恩欲償而親先斷。如果母親在家知道這一切又該是什麼反應,實在不敢往下想了。
這一晚是親子淚傷心揮灑的一晚,這一晚是妖魔狂歡的一晚,蛇神殿裏烏煙瘴氣,群魔亂舞,天剛蒙蒙亮,一切便複歸了平靜,幾個衣冠華麗的人自裏麵走了出來,當然邵賢的父親也不例外。
邵賢此時早已經回到家中,雖然是晝夜更替新的一天來臨,但對於他來說正是噩夢的開始,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自己家中,往後的日子裏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一切狗還是未知之數,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最壞的設想——自己是惡魔之後,無疑也是惡魔。現在他開始覺得應琴的那個惡魔的帽子扣得一點也不冤枉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邵母似乎全然不知,還是如同往日一般忙來忙去,為兒子和丈夫準備豐盛的早餐,家裏明顯比三年前冷寂了,幾個仆人也整日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幹起事情來不如三年前利索了。
邵賢曾問過母親其中的原因,母親隻是非常膚淺的給出了答案,邵賢真的很懷疑這樣的理由甚至說服不了她自己。
回家的日子並不像心中所想的那般完美,邵賢對三年前的那場變故充滿了疑惑,他很期盼會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告訴他所有的真相。他並不是不相信楚雲川,而是在他的心裏一直都覺得事情不如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至少可以確定所謂的蛇神並非什麼善類,他甚至懷疑楚雲川也已經變了,自己的父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除了邵母和應琴,他的心裏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短短三年的時間,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他急需要清醒,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思緒,父親算是沒有了,他不能再失去母親,否則他將悔憾一輩子。
人一旦心情不舒暢,就連自然界的其他事物看上去是那麼討人厭惡。灰蒙蒙的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究竟是哪一種境地,說不上來了,在理想與現實糾纏的領域,在新生與毀滅發生矛盾衝突的當下,任何一種抉擇都將任重道遠。
要麼墜入萬丈深淵,要麼就如繭中的生命那般化繭成蝶,擺脫舊我,獲得新生。邵賢萬分悲楚,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還等不及做出些微的防禦。
“哥哥,你發生麼呆啊,吃飯了”。自從回家之後,應琴恢複了往日的天真與活潑,就像一個剛出籠的小鳥一般快活,看著她無邪的樣子,邵賢眼角頓時擠出一抹眼淚,他暗暗地發誓,一切都有自己一個人承擔,決不讓眼前這個小丫頭受到磨折。
不知怎地,每當邵賢看到她,心情總會萬分好轉。“也許是被她的天真所感慕吧!”邵賢常常這樣開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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