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此時卻隻是看著她,語氣黯然的說:“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恨我的,可是為了你的目的你不得不留在我身邊,也不得不聽從我,可我的命對你而言就真的這麼不重要嗎?”
看著自己指縫中流出的血順著手臂畫下,白皙的肌膚上滿是妖冶的紅色紋路,那些恨他的理由似乎都沒那麼重要了,她驟然心疼的說:“我去拿藥來先給你上藥吧!”
姬酒深卻依舊未動冷笑說:“我會因皮毛而起紅珍,為了避免我發病,你始終避免去碰有皮毛的東西,我不認為我在自作多情,可是,我也看不到你的心。”
那些溫熱的血在彼此的肌膚間粘黏,血腥味衝刺著鼻腔,炙熱的溫度再次席卷而來,她難受的忍著紅腫的眼眶,隻說:“你覺得說這些重要,還是先止血重要。”
“我隻要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意我。”
心中咯噔一下,猶如沉下萬丈深淵,她說:“姬酒深,你別逼我。”
他低頭,忍著脖間痛意的笑:“這些年來,我算計了一切,可最沒有把握的就是你的心,你要恨我就恨我,可你敢否認我對你和對旁人的心是一樣的嗎?”
她聽到這裏,心間一顫,她深吸了一口氣:“是不一樣。”他無條件的縱容,不管是她做側妃之時,還是她以媯寧的名義回來息國和他故作陌路――
姬酒深眼中愈冷的坐了起來,隻是捂著脖子靠在一旁,眼底的灼熱散去,神色黯然了幾分的看著她,說:“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我?”
聽到這裏,她無端的心寒,還有些茫然迷離:“除非你死我亡吧!”
他眼底慍色:“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詛咒你,但是我想—――你會此生無歡一世孤獨。”
她身子微震的看向他,心口驟然疼痛的說不出話來,他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不管從前他的溫柔是真情還是假意,至少他從未這般狠毒的說過話,他真的在生氣惱怒:“—――”
姬酒深剛才還冷冽的詛咒她,又突然極其溫柔的又說:“以後若是你先死的話,我就把你的骨灰埋在我將來死的地方,讓你死也躲不開我。可是,如果是我先死的話,我會祝福你和楚曦昭讓你和他成為一對世間鴛鴦,這樣好不好。”
她咬了咬唇,有些惆悵的看他:“贏越,你瘋了吧!”
他不否認的點了點頭,笑說:“好像還差一點。”
她看著他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我去找紀叔來。”
姬酒深卻笑說:“不用了。”說著,他自顧自的將自己的衣服理好,走下床後說:“我自己去,你回去吧!”
“—――”
姬酒深走到門口時,回身看了看她衣衫淩亂:“今晚我是過分了,但是我這流了這麼多血――你也該消氣了。”
她眼中微震,淒然的閉上了眼眶:“—――”
清晨,莊七洺在給姬酒深脖子上藥的時候,見他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語氣便不滿起來:“主子,不要每次她弄傷你都一副傷的不是自己的模樣好不好,你看竹綃都已經習慣的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