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唇角帶著苦澀的問:“你愛楚曦昭?”
她咬了咬唇:“你想讓我回答什麼?”
姬酒深輕歎,苦笑了一下:“答案。”
一時間,其實,那些故作冷漠的話語說出來,也是會傷了自己的,她並不是無情,更加不是沒心啊――
這個問題,她根本回答不出來,難道她要告訴他,自己對楚曦昭隻是愧疚,因為愧疚才想給他一個皇位嗎?
難道讓她告訴他,自己心中還是和當年一樣?
不可能,一個能潛伏七年來到這裏隱姓埋名的人,他想要的又豈是她一個人?
她正打算起身,姬酒深卻忽然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拉著倒在榻上,此時的心口如同賭了萬千石頭,怎樣都擊不碎,推不開了,他猛然翻到她身上沒有給她留一點空隙的吻下去—――
一時間,心中的沸騰便突然停滯,她望著他,神色複雜的閉上了眼睛,內心的掙紮讓她頓時無力起來,要是沉淪了,那麼隻會是萬劫不複的,有些東西她給不起,也不能給。
衣衫淩亂間,她極力的推開他:“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
他眼中一冷:“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說完他依舊覆唇而下,指尖自她腰間而下,他沒有在挑逗,有些急切的纏綿是讓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情緒。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費解,她迎著他的目光,她隻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看著那些如火的氣息在周身圍繞,會燒了他也會燒了自己。
她悄然的在腰間拔出匕首,此刻正對著他的頸脖:“我說過你不能碰我。”
他眉眼如灼:“阿寧,你要是但凡對我有一點感情,就不會對我動手—――”
這些鬼魅般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卻無聲的激起了心底裏最深的漣漪,她從顫抖到迷離,從迷離到神傷,胸腔裏像是有什麼要爆發出來一樣。
贏越,他有溫柔麵容妖嬈致死,可也有殘忍絕情鐵石心腸,這樣的人若是身心淪陷,那何止是萬劫不複。
他絲毫沒有在意他脖子間的匕首,也沒有顧她眼底的警告,那些步步緊逼的纏綿讓她如同在漩渦中難以呼吸一般,她在雷池一步的時刻,—――無聲的將手中的鋒刃刺了下去。
脖間的疼痛卻沒有讓他有過一絲皺眉,可他此刻眼中的震驚卻讓人覺得可怕,他從她脖子間抬起頭,眼中失望的如同冰河傾覆――
她還握著匕首的手顫抖:“—――。”
這次,他是真的怒然了,原來,她是真的舍得殺他的:“媯寧,你不過是在利用我來讓楚曦昭奪得皇位,可你連我想要的都給不了,我如何心甘情願。”
他脖子上的血緩緩流下滴落在她的肌膚上,滾燙的鮮血讓她頓時回過神來,自己也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確實是傷了他,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清醒。
她手中匕首滑落,伸手捂著他的脖子,不敢再看他眼睛的說:“我去給你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