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一出,唯一臉色變化最明顯的是秦綺羅,而這句詩,聽懂的還有媯寧,竹綃心中是有人的,隻是這人不是綺羅。

聽到這裏,莊七洺也沒了什麼興致,兀自垂頭喝茶。

越初霽淡笑,確實好奇的說:“若此詩不是聽自竹綃這裏,我還以為是媯寧所作,借景輿情,詞意明達是她最善於的風格。”

在媯寧說出:“今人此夜明月照,他時他日不堪忘。”這句詩後,越初霽頓時一笑:“自然是不忘的。”

媯寧轉頭看著他:“小侯爺,不管是今人還是舊人嗎?”

越初霽同樣看著她,目光灼然:“是,比起舊人,我更感念新人。”在眾人都不知他二人在說什麼時,越初霽已看向姬酒深:“姬兄,該你了。”

姬酒深始終溫意微笑的看著眾人,緩緩起唇說:“梨花院落孤月思,挑燈回看桃花樓。”

今日都怎麼了?楚無憂雖不大聽得懂他們的詩,但是總感覺意味從中而來的壓抑。

本就覺得行酒令無聊的楚無憂左看右看的,但督到媯寧時,忙問:“寧丫頭,你臉色怎麼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越初霽聽後,亦是轉頭看她,她此刻的臉色確實蒼白,並且眼中還有些不安。

媯寧隨後笑著搖頭:“我沒有,可能是太久沒喝酒了所以有些不適應。”

越初霽深吸了一口氣,將她麵前的酒杯移開:“那就別喝了,要不我帶你回東宮裏去。”

她對他一笑:“你別擔心我,現在又不是冬天。”

楚無憂還是擔憂的看著她:“今天這麼高興,你可別嚇我啊!”

越初霽鄙夷的看他:“誰閑的沒事嚇你啊。”

姬酒深看著她,眉眼不動聲色的問:“媯小姐,要不喝些茶醒醒酒吧!”

她沒有看他的說:“我到那邊透透氣就好!”

姬酒深一笑:“既然媯寧小姐要透氣,不如我帶小姐去一趟書房吧!之前不是答應過要將那副世外山居圖送與小姐嗎?”

媯寧聽後,鼓起精神的連忙點頭:“為這幅畫我都盼了好幾月了,還怕姬公子忘了呢?”

越初霽聽後,笑問:“姬兄你不會要送是南魏子的那副真跡吧!”

姬酒深點頭:“是我多年前一朋友所贈,既然媯小姐喜歡我願意送與。”

這時,越初霽的看向她,目光深意:“姬兄舍得送這麼貴重的畫給你,媯寧,你可要好生謝過姬兄。”

媯寧看著他,笑著連連點頭:“當然當然,謝謝姬公子。”

她跟著姬酒深道書房的時候,看著他在書閣的大木箱裏隨手從一堆畫裏拿出了一幅畫遞給她。

媯寧接過畫,神色變得冷漠的問道:“你這隨便拿一副等會兒露陷了可怎麼辦?”

姬酒深笑著看她:“你打開看看就知道會不會露陷了。”

她打開畫軸,見到這真的是世外山居圖,心想他竟然如此隨意的就將這幅畫放在這裏,她抱著畫:“我聽秦如風說過,這幅畫是當年你喜歡,秦如風不顧千裏之遠從西域一畫商手中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