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忙你的,本太子就在這裏坐著。”
“可是殿下,我怕你等會兒暈過去。”
“怎麼會?”
“我說的=是真的。”媯寧看著他,雙頰通紅額頭上全是汗,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那一直喝茶解熱的樣子,明顯就是被熱的不行了。
楚曦昭用衣袖擦著額角,那風雅絕倫清塵脫俗的容顏帶著緋紅的望著她,偏偏唇角還蕩漾著一抹不羈的笑意:“媯寧,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殿下請說。”
“要是太後真的看上了姬酒深,你怎麼辦?”
“—――”這是什麼問題,她頓時皺眉:“太後看上誰,我能如何?”
“就算這個人是姬酒深也沒問題嗎?”
“那就要看姬公子是如何想的了。”
“既然你這樣說了――。”楚曦昭笑了一下,仿若刹那間便可驚豔山河風光:“是不是就代表著你對姬酒深出了敬仰沒有其它。”
“我對姬公子一直以來都是朋友。”
朋友――她此時手裏還捧著一本書,楚曦昭站起身來從她手裏拿過:“小窗幽記,我記得這其中有一段話。”他將目光看向她:“花繁柳密處,撥的開,才是手段。”
她作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啊――”
楚曦昭離開後,她獨坐在書房中恍然。
他那最後的話一直在耳邊徘徊,更是一直牽動著心弦。――
而自道觀一別後,太後便再未踏足過梁上居一步,所以也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出,本來對梁上居那般重視的太後這突然就冷淡的不聞不問起來,讓所有人都不解。
這日清晨一早,金蟬抱著一籃子銀炭進了屋子,在媯寧跟前加著炭火的時候順便說了:“我們的人得到消息,辛太傅回來後的這幾日確實在查老郡王的風流事。”
媯寧無奈的撐著下巴說:“當年為了一個女人而決定對相爺府下手,老郡王既是癡情也夠狠毒,對了,小郡王如何了?”
“小郡王這幾日一直在梁上居外鬧,秦綺羅和竹綃卻始終不肯出門一步,這讓小郡王越發憤怒,太後近日一直在宮裏,本已聽到了消息卻未出麵,五殿下因為在軍營你訓練十七皇子還沒有聽到這些風聲,不然早出來製止了。”
聽到了消息而不插手,難道道觀的那一席話,讓太後心生隔閡了,姬酒深到底那日是為何?
她問:“郡王府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什麼?”
金蟬說:“現在隻待引小郡王動手,畢竟像小郡王這麼心高氣傲的王孫子弟那裏能容忍自己愛的女人跟著別的男人的,隻要他敢動竹綃,那在帝都必然能引起不少動靜。”
對啊,動靜可不小呢!
辛太傅自那日在道觀見到那與前相爺夫人長相相似的女子後,便暗地裏讓自己手下人悄悄的開始查,這讓老郡王那個頭疼啊,先不說自己及家裏有個母老虎,再說十七年前相府那場冤案後自己隱瞞了相爺夫人的事那也是不能被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