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點頭:“季相爺當年若不是做一個丞相,想必也是為詩才絕好的詩人,如今坊間流傳的歌謠皆是由他的詩詞改遍,我不得不敬佩。。”
越初霽目光灼烈的問他:“那你對於十七年前季相爺無辜被冤死一事作何想法?”
姬酒深對著他的目光:“當年之事—――至今憤憤不平。”
越初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樣:“為何憤憤不平。”
“本是被小人誣告,卻在真相未被查清之事便誅殺了全族,侯爺認為對於知道這場冤案的人,會既往不咎付之一笑嗎?”
越初霽聽著他的話,沉默了一下後問出:“那姬公子又是如何看徐太史和劉宗正被殺一事的。”
“兩位大人曾經都是我梁上小居的常客,對於他們的死感到非常惋惜。”
“怎麼惋惜法?”
姬酒深便開始正經的給他解釋自己是如何惋惜的:“徐太史曾經同我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現在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老母親,雖然妻子死的早,但是還好他娶了幾房小妾,這日子倒也過得舒心,可是這死了他這幾個小妾竟然都帶著金銀首飾另謀出路去了,真是讓人寒心,也不知道徐太史在天上是怎麼想的,估計是不好受吧!”
越初霽麵色漸漸異樣,這說的什麼跟什麼。
姬酒深依舊一本正經:“對了,還有劉宗正,他曾經也同我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娶了七個老婆,每個老婆性格都是迥異的,稍有不適就會是一家都亂成一團,家裏兒女也多,他覺得自己每日活的吵吵嚷嚷煩躁不已,他還抱怨過朝廷俸祿低,光是每月幾個妻妾的脂粉珠釵用度和兒女的學堂閑雜等都是有些緊缺的,不過啊—――如今他也死了,不過我想劉宗正此刻在天上應該是安息的,看著自己妻妾兒女這般舍不下自己離去,自己今後也不必為了家中用度二煩憂了—――”
看著他這有條不紊的繼續說著,越初霽打斷了他:“姬公子,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姬酒深有些迷茫,隨後又恍然:“侯爺是覺得徐太史和劉宗正死的太過蹊蹺了吧!其實我也覺得,不過這個問題還得靠大理寺快些把案子查出來,我等百姓也沒權插手,不過侯爺,我還覺得啊!劉宗正與徐太史比起來,他死的還挺有麵子的,畢竟他家裏一下老小都那麼悲痛,隻是可憐了他家裏的老婆孩子――。”
越初霽無力的笑了笑,卻笑得很幹:“姬公子,你在說什麼啊――”
姬酒深失望的歎息:“—――侯爺的理解能力—――唉——太差了——”
越小侯爺聽後已然想掀桌子了,但還是忍著,不想和廢話的直接問:“其實我就是想問姬公子,對於十七年前劉宗正和徐太史奉命斬殺季相爺一事知道嗎?”
“這個—――”姬酒深黯然些許神色:“自然是知道的。”
越初霽直接問:“那――姬公子對於這二位大人沒有顧忌嗎?”
姬酒深從容回答:“顧忌?當年兩位大人聽命行事,許多為難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越侯爺的這個問題,曾經有人也曾問過我。”
“誰?”
姬酒深淡笑:“你們的五殿下,楚明澈。”
越初霽一下皺了眉:“五皇子?”
姬酒深點頭:“要說對於季相爺的情誼,五殿下不會比我少,侯爺不會忘了當年五殿下師承何人吧!”
越初霽頓時想到,這個五皇子當年可是拜了季相爺為師,是季相爺手把手教出來的,如今與姬酒深更是知己摯友。
他又問:“那時姬公子是如何回答我五殿下的。”
“不敢回答。”姬酒深歎息的說:“季相爺被冤殺,五殿下心中一直不滿,這份怒氣已然遷怒到了皇帝陛下,所以什麼都不敢說。”
越初霽假笑了兩下,看來他想要從姬酒深這裏問出點什麼是不能了,畢竟這人從一開始就在這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現在還牽扯出了五皇子。
再說,要是被那個重情重義的五皇子知道自己懷疑上了姬酒深,還是因為他當年最介懷的季相府一事,那不得鬧翻天。
越初霽淡淡笑了一下,起身:“打擾姬公子了,告辭。”
姬酒深自若的一笑:“侯爺慢走。”
越初霽這案子查到這裏就茫然了,本來一開始都以為這件事是鍾子錦所為,但是後來一查發現鍾子錦那裏有如此大的仇恨去殺兩個朝廷官員,若說劉宗正與徐太史的死與季相爺有關,那對於季相爺被冤死這件事耿耿於懷的人何止一兩個,上到王孫下到百姓,這從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