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笑說:“太傅息怒吧!學生頑皮些也是常有的。”

“頑皮—――他那簡直是頑劣,可惡至極沒大沒小惹是生非得意忘形欺師滅祖—――還虧得是個皇子—――”辛太傅這忿忿不平的一直罵著,讓姬酒深都笑的扶額歎息了。

離開梁上小樓後,媯寧便打算去看看徐老夫人的,畢竟因著這最近日子不宜下葬,徐策在太史府裏多停放一天徐老夫人那就得多哭暈幾次。

可一進太史府的門,媯寧最先看到的竟然是辛太傅念叨著剪了他半截胡子的楚無憂。

那日辛太傅發話讓他以後別來書院後,那楚無憂確實沒去過書院了,不過這完全是如了他的願的,本來就對舞文弄墨厭惡的十七皇子現在隻想辛太傅這氣永遠不要消才好。

這位十七皇子,性子是少年天真,麵容是浩然朗月,在這帝都最有名的就是那胡作非為的性格。

不過他這胡作非為可與什麼無理欺民玩弄風月無關,他曾經為了不去學堂硬生生把自個給整病半年,他的父親曾讓他進軍營學武,可為了不學,他連有斷袖之癖都能給編造出來。

文不行武不學還找各種理由逃避,都說這十七皇子是眾皇子中最沒出息的一個,可人家壓根就不在乎。

媯寧站在靈堂外的院子裏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幹嘛,左看右看的還自言自語。

待看到媯寧來後,他頓時欣喜的大喊:“嫂嫂,你也來了啊!”

媯寧看著他,少年膚色白皙,清秀的五官俊朗如月,清澈的眼眸純淨無暇,高挺的鼻梁色淡如水的唇。

這樣的麵容若是在他不說話的時候看,那必然是覺得驚豔,但要是在他說話以後,那就是可悲—――一副好好地皮囊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主。

媯寧沒好氣的對他說:“不能來看看十七皇子怎麼查案的嗎?”

“本皇子可是沒打算真能查出來的。”

媯寧沒打算跟他瞎貧,其實從進來她就發現,這整個太史府裏四處都分散著一些不是這府上的人,他們大多都穿著大理寺的官服像是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她問:“大理寺的人這是在幹什麼?”

楚無憂回答他:“是越侯爺帶了人在太史府查一些線索。”

“哦。”媯寧點頭:“徐老夫人現在在何處?”

“都在那邊書房呢,那老夫人那哭的我都不敢進去了。”楚無憂指著靈堂側邊的一個走廊裏說:“查了好一段時間什麼都沒找到,我就說嘛,死在河裏的人怎麼可能在家裏找到線索。”

他指了指書房裏麵:“老夫人又給哭暈了。”

媯寧聽後,連忙朝裏進去,徐老夫人那瘦弱的身子骨那是奄奄一息的癱在了躺椅上,身邊的徐少爺還在費力的往她嘴裏塞參片,身旁還有一個一直住在太史府照看老夫人的太醫。

書房裏有十來人,大家都在找東西似得亂翻,許是他沒有查出什麼,都是一臉焦急的模樣。

媯寧問了服侍老夫人的丫頭們一些情況,跟著到了老夫人的房間後也吩咐好生照料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