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去了。
漢軍的大營才緩緩的打開,一隊人馬從城中衝了出來。
當先的一人,是一員副將。
在那副將的戰馬後麵,一根長長的繩子,繩子一頭,則是澄心。
澄心的雙手被緊緊的綁著。
更可氣的是,他渾身的衣服被扒光。
周圍的騎士不斷的恥笑喝罵著澄心。
有的人還把馬鞭狠狠抽打在他光禿禿的下身上。
“你是女人嗎?卻沒有那一溜溝。你是男人呢,你卻少了一根棍兒。”
“就你這貨色,還能當使者?”
澄心是會功夫的,可此時的他滿臉的淚痕。
那是羞恥的淚水。他自從當了內侍,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在皇宮之中,他自幼就是陪著公主王子的。
如今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澄心有些不相信,那些人是曾經一起笑的漢人。
這些漢人如今凶惡起來,比胡人更可怕。
“城頭上的人聽著。”
那戰馬上的副將,耀武揚威的吼道。
燕銘站在城頭上,看著外麵的副將大聲喊道:“你們有話,不要折磨澄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侮辱也不行。”
那副將聽了,哈哈大笑道:“你們派遣個閹人做使者,就是對我軍中大元帥的侮辱。我們元帥了,你這個彈丸城,還不值得我們受降一次。若是識相的,就自己綁上出來投降。若是不識相的,那就戰場上見。咱們大漢的十萬大軍,就是一人踏上一腳,也把你這個破城給踩碎了。”
看到城外漢軍的囂張樣子,燕銘不知道什麼好。
還沒等燕銘搭話,那漢軍副將已經一揚手,把燕銘的那封奏疏拿了出來,道:“我們元帥了,叛軍沒有權力以臣子自居。你也沒資格上書皇帝。懂了麼?”
“懂了。”燕銘強壓住怒氣,大聲道:“既然這樣,還請大漢將軍,放回我們的使者。咱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再。”
“也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麼。”
那大漢副將一拉澄心。
澄心被他拉著走了過來。
漢軍副將笑道:“死閹人,你可要跑的快些。老子可保不齊後悔一槍打死你。”
著,他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燧發槍,吼道:“燕銘,沒想到你發明的東西,最終會用到你自己身上吧。”
燕銘看著澄心,心中難過。
若不是自己一心求和,恐怕澄心也不會遭到這麼大的打擊。
“林校,狙擊槍準備。若是他們誰有朝澄心放黑槍的意圖,你就給我爆了他們餓頭。”
燕銘低聲吩咐。
林校點頭,趴在城頭上道:“遵命。”
澄心並沒有極速的往回奔跑。他如今被當著兩軍之中給扒光了身子,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精神已經有些崩潰。
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不複往日靈活的身影。
在這一刻,兩軍都不存在了。
隻有澄心,在沙場中間,踽踽獨行。
(再次感謝“詮釋我的”兄弟的打賞。這是第三更,之前過,放假了爆更,感謝“社工之一”“無淚懶蟲”“詮釋我的”“山唐門”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感謝訂閱的書友們,謝謝你們讓我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