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時鍾，楚梅重新靜下心來工作，重新寫楚梅的電子郵件。
下午五點，楚梅下到大廳裏，但是吳劍還沒到。楚梅把訂婚戒指小心摘下來，放到手袋裏，她不想讓吳劍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驚訝地發現她訂婚的事實。
“楚梅。”
一聽到最好的朋友的聲音，楚梅說出楚梅的想法。他大步流星地朝楚梅走來，穿著寬鬆的短褲和T恤。他的手插在口袋裏，他似乎疏遠、冷淡。當他走過，很多頭轉過來，他沒有注意到，他隻留意楚梅。
不一會兒，吳劍來了，他們去了上次他們去吃午餐的地方，吃陽澄湖大閘蟹，各喝了一罐青島啤酒，在這炎熱的天氣裏，那在開著空調，兩姐弟邊喝邊聊，很是受用，反正四周無人，吳劍也就不用顧忌形象，狼吞虎咽起來。
“對不起，你的那些短信，我都沒能及時回複，我心裏也過意不去。”楚梅說。
“你不明白。”他用紙巾擦了一把嘴唇，微微一笑，甜美得足以把那些心智正常的婦女變成傻笑的女孩子。“楚梅，你給我留言，說想與林翔翼住到一起了，然後，周末你就人間蒸發了。我想，不論怎麼，你要馬上跟他住到一起來，這事可能是很蠢的。”
“怎麼會是蠢呢？”
“你和男朋友同居，你為什麼還想要我陪著去當燈泡？”他問，顯然開始興奮起來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也想成為燈泡？”
“吳劍——”
“我不需要任何的施舍，楚梅。”他大眼睛眯起來。“我有地方可以棲身的，我可以跟別人合租房間。不要幫我的忙。”
楚梅的心揪緊，她還沒有準備讓吳劍從身邊馬上走開。她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各奔西東，也許隻有在特殊的場合見麵。但不是現在。這不可能。想一想，楚梅的心就受不了。
“誰說我是在對你施舍呢？”楚梅反駁道：“也許我隻是沒有你在身邊，我就感覺日子過得不踏實。”
他哼了一聲，撕咬了一口他的蟹肉，憤怒地咀嚼著，然後狠吸了一口啤酒，他咽下了口裏的東西。
“我是什麼，你要我帶在你的身邊？你以為我就是一個孤苦的小男孩，隻能跟隨姐姐到她的夫家去生活嗎？”
“對不起。”楚梅向前探著身子。“你生氣了，我知道。但是，我喜歡在我的生活中有你這樣的弟弟。但是，我不會因為我做錯了什麼，就一定要坐在這裏，看你的臉色，你不必那樣怒不可遏。”
楚梅起來。“我們稍後再談。”
“你和林翔翼結婚了？”
停下正要挪動的腳步，楚梅俯視著他。“他向我求婚了，而我答應了。”
吳劍點點頭，仿佛這不足以大驚小怪，然後又咬了一口牛排。楚梅抓起了掛在椅子後麵的手袋。
“你怕他一個人生活孤獨？”他問，一邊還在咀嚼。
“不是，他會自己睡在他的臥室裏。”
“在過去幾個周末裏，你去跟他鬼混時，他一直單獨睡在一個房間嗎？”
楚梅盯著他，不想對他撒謊，所以率直地說：“大部分是這樣。”
吳劍把刀叉放下來。“終於，你說出一一些真相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如何做一個誠實的人。”
“去你的。”
他咧嘴笑著，指著楚梅的空椅子。“坐下來吧，小女孩，我們沒有把話說完呢。”
“你是個蠢貨。”
他的微笑消失了，他的目光冷酷起來。“被人忽悠了數周，讓我頭腦都迷糊得不成樣子了，所以，可能真的蠢得不成樣子了。坐下來。”
楚梅又坐回那裏，盯著他。“我就這樣坐著？你會開心嗎？”
“吃吧。我有話要說。”
呼出一品氣，把楚梅的挫敗感吐出，又反把錢包掛在椅子上，柳眉倒豎麵對著他。
“如果你認為，”他說：“其實，你一直以來，都沒有跟林翔翼分手過，你們都一直在做地下工作，我現在才知道。”
楚梅也吃了一塊牛排，向他瞟去了一眼，但不發表什麼議論。
他自己點點頭，好像自言自語：“現在你要嫁給他了。”
“是的。”楚梅抿了一小口啤酒。“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終於，你讓我知道了一個秘密。”他的嘴唇抿了幾秒鍾。“你還想讓我和你一起住在一起。”
楚梅向前探著身子，伸出楚梅的手給他。“我知道能自己找到住的地方，但我希望你不要走開。我不可以沒有你，雖然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