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楚梅由衷地讚美著她手上的腕表。
“世界上隻有二十五個這樣的表，但它遠沒有像你那樣，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林翔翼微笑地看著楚梅。
“我愛它。”楚梅跪起來，說：“我更愛你。”
他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旁邊，楚梅跨坐在他腿上，緊緊地抱著他時。
“謝謝你。”楚梅喃喃地說，為他的體貼而感動。楚梅想，也許就在楚梅跟她媽媽在一起時，或者她跟女孩子們出去玩時，他就出去買了這塊表。
“嗯。告訴我，如何每一天早上起來，都能得到這種溫暖的擁抱。”
“這由你決定，王子。”她把臉頰貼在他的臉上。“你是我需要的一切。”
楚梅溜下床，輕輕走向浴室，手裏拿著小琥珀瓶。她戰栗著，一口氣喝完瓶子裏的東西，然後才洗漱。穿上睡衣，回到臥室，發現林翔翼已經不在了，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床中間。
經過他的辦公室，看到他麵對著窗戶站著，雙腳打開，雙臂交叉。整座城市在他麵前伸展。沒有像在林氏辦公室和在那個頂層房間那樣，能看到地平線，但在這裏給人感覺有這樣一個優勢：更接按近地麵，上下也更加便捷，跟這個城市的關係更親密。
“我不想知道你的顧慮。”他輕快地對他的耳機麥克風說。“我意識到風險……停止說話。這個話題不進行公開辯論。按指定起草協議。”
聽到他討論業務的聲音如此決然毅然，楚梅繼續走下去。她還不能肯定瓶裏裝的是什麼，但她懷疑這是維生素之類的東西。醒酒液。它合她的肚子變暖，也讓她昏昏欲睡，所以她去廚房泡了一杯咖啡。
有咖啡因補給，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檢查手機短信。她看到錯過了她爸爸打了三個電話，皺了皺眉頭，三個電話都是他早上八點前在南國邊陲打來的。她也注意到了十幾個錯過了的她媽媽的電話，但是她認為星期一是很快就到了，很快就能再次麵對她，不用回她的電話也行。還有一個是從吳劍發來的短信短信：打電話給我！
楚梅先給爸爸打過去，在他接聽前，她匆匆地吞下一口咖啡。
“楚梅。”
她爸爸焦慮地叫著她，好像是出事了。楚梅趕緊坐直起來。“爸爸，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魏豪的事？”他的聲音嘶啞，充滿痛苦。雞皮疙瘩席卷了楚梅全身的皮膚。
哦，媽呀，他知道了。她的手顫抖得很厲害，熱咖啡濺到她的手和大腿上，她竟然沒有感覺到它。她為父親的痛苦嚇壞了。
“爸爸。”
“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有你媽媽，竟然都沒告訴我。她應該說的，應該早就告訴我。”他的聲音顫抖了。“我有權利知道！”
悲傷彌漫在楚梅的心頭，酸澀無度。她的爸爸，一自我控製能力與林翔翼媲美的男人，聲音聽起來全是哭腔。
楚梅把杯子放在咖啡桌上，呼吸淺而短促。在魏豪死後，他塵封已久的少年時代的犯罪記錄被人挖了出來，也將楚梅過去受傷害的事讓世人全都知曉，作為一個警察，她的父親也知道了這事。
“你也無能為力。”楚梅告訴他，目瞪口呆，但為了他強裝鎮定。她的手機有了一個來電的鈴聲，但是她決定不去理它。“不論是事前，還是事後。”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我會一直照顧你。”
“爸爸，你盡了你一個父親的責任，你也盡可能地給了我快樂和幸福，你一直值得我敬重。”
他歎著氣，這是一個痛苦的低吟。“我應該為你跟你的母親作鬥爭。你應該和我在一起。”
“哦，爸，都過去了。”楚梅的心沉重如壓了一塊大石頭。“你不要責怪媽媽。很長一段時間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她發現後，她也盡力而為了。”
“問題是，她沒有告訴我！”他喊道，嚇了楚梅一跳。“她應該告訴我。她怎麼能不知道？這種事一定有什麼跡象的……她怎麼看不到呢？天啊。你來廣西的時候，我就應該能看得出來了。”
楚梅抽泣著，無法控製如潮湧來的心酸。“我懇求她不要告訴你，我讓她承諾的。”
“這不是由你的決定，楚梅。你是一個孩子，她應該更知道怎麼辦。”
“對不起。”楚梅哭了。堅持不懈的、殘忍的來電嗶嗶聲傳入，把她推到了崩潰的邊緣。“非常抱歉，我那時，隻是不想讓所有愛我的人都傷心。”
“我就去看你，”他說，突然很平靜。“我要乘下一趟飛機過去。我一著陸，就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