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繡,我很淡定的繞過客廳的尚熵上樓去了尚武的房間。他總是自信過頭,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沒有必要做任何討好他的事情。
奇怪的是尚武不在房間,我本來打算跟他說下我想離開的心思的。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尚武出門一直沒回來,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被人突然拽起來,看到尚熵的表情,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總睡尚武的房間,很是不滿。
無視他的表情,我嫌棄的打開他的手,“你不讓我出門我就不出門,你還想怎麼樣?”
“給你準備房間了,以後不準睡他屋裏。”尚熵的語氣決絕的我都想笑,卻也明白這是他的讓步了。他沒辦法把我強行綁回他的屋子,也受不了我天天跟尚武睡,特意給我準備房間,會不會太晚了?
許是怕我不聽話,尚熵又說到,“我明天會見嶽依依,如果你不聽我的話睡自己的房間”
“你見依依做什麼?”
“自然有我的目的。”
“我睡我自己的房間。”
得到滿意的答案,尚熵轉身就走。
我對這種人真是沒有辦法,這種沼澤,似乎越陷越深。
尚武對我突然有間臥室的事兒表示很奇怪,我提到依依,他就明了。
後麵的日子過得還算順利,因為尚熵突然很忙,根本沒時間管我,尚武有時會在公寓陪我聊天,看書,更多時候尚武不在公寓,他沒有告訴我他在忙什麼,有的時候會愁容滿麵,再次打算走的念頭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這次,我肯定會告訴他,而且需要他的幫助我才能走,這是肯定的。
有一天,尚熵突然帶我去逛街。
問他理由,他沒吭氣,我想他應該是帶我去放風。想想也對,犯人關上一段時間還有放風的時候何況我還不是犯人。
在商場逛一大圈什麼都沒買。
尚熵看上的我看不上,他讓我自己選的時候,我更沒心情。
一路下來,尚熵心裏憋氣,卻不對我發火。
在車上,尚熵接到一個電話。
我模模糊糊聽到那人跟尚熵說嶽依依已經辭職,尚總該兌現諾言的話。我一直看著尚熵,等他掛了電話,我急忙問,“你把依依怎麼了?”
他表情一愣,隨手把手機往座椅上一扔,“你聽錯了。”
“我明明聽到依依的名字,你是不是”
“我說你聽錯了你就聽錯了。”
“你!”
突然就下起了雨,沒有任何預兆。
回頭看到尚熵一副冷淡的模樣,我的心煩躁到極點,他肯定對依依做了什麼,但是他不告訴我。
車碰到紅燈,停了下來,我望著窗外的大雨發呆,看到臨車有人下車,不禁看看身邊的門把手,也許,我可以下車,這裏離依依的新家挺近,而且我仔細問了尚武依依家的位置,應該能找到她家,我想去看看她。
眼看紅燈就要變成綠燈,山藥準備踩油門的前一秒,我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我跑的太突然,也導致周圍車輛突然刹車,喇叭聲連片響起,顧不了那麼多,我隻想去看看依依,希望她沒事。
自由的奔跑對我來說是件酣暢無比的事情。
一邊跑一邊笑,引得路人指指點點,我才不在乎。
淋成落湯雞站在依依家門口時,我的手都是顫抖的,試探性的按下門鈴,希望沒有錯,希望家裏有人。
依依和項簡好像並沒有因為婚事影響到感情,看他們甜蜜嬉笑,我高興不已。
沒想到尚熵也會跟來,依依生氣間說出她被辭職的事情,我明白那個電話的內容,我沒有聽錯,是尚熵指使的,依依也明白。
好吧,我又愧疚了。
依依神秘兮兮的說尚熵其實是愛我的,我不信,他不過是在享受把我捏在手心裏的快感而已,我發現他特別喜歡我對他低眉順眼。依依又說,如果尚熵真的愛我,我可以利用一下他的愛,我隻能表示無語。我跟尚熵玩利用,估計連自己都得陪進去吧。
出門的時候看到尚熵濕乎乎的靠著牆等我,見我出來,他隻是淡淡的看我一眼就下樓。
相處這麼久,我很敏感的覺察出他生氣了。
回錦繡的路上他都沒有說話,一直扭著頭看窗外,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意外的是,回去後尚熵還是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上了樓。
倒是山藥拉住我,“宸小姐,下次別這樣,很危險,尚總追了您一路。”
他說話間我才發現山藥也渾身濕透,回頭看看上樓的尚熵,我點點頭,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