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需要你看的人,而且,依依見到你會不高興,你還是趕緊走吧。”
項簡話說的確實重,易觀聽到心裏難過的不是一點兒,依依失蹤的那段日子,她也竭盡全力去找,不為別的,隻為項簡能夠振作一點兒,依依回來了,她心裏是開心的,至少項簡還會變成以前那個項簡,卻也是對自己依舊無情的項簡,看著他不想多見自己一眼的表情,易觀咬咬牙,“好吧,我走。”
轉身看到依依進來,易觀笑笑,“能自己走路,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依依這輩子都會記得易觀,不為別的,就為她跟項簡之間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沒想到會在自己的病房見到她,又見她衝自己笑,依依結巴,“額,還行。”這笑的好奇怪,老讓人覺得她在謀什麼。
“好好養病,我走了。”
“不送。”說是不送,依依還是目送她消失在電梯裏。
易觀走後依依才頓悟,自己住院這事怕是沒多少人知道,是誰認識易觀而且能告訴她自己在住院,連病房都能找到,想到這兒,不由的看向項簡,又瞬間轉開,她剛剛怎麼了,她在懷疑項簡。這是不可以的。
依依懷疑的眼神清清楚楚的落在項簡的眼裏,他倒是希望依依能直接問出來,易觀走後,躺在床上看書的依依沒說一句話,項簡有些受不住,“不是我告訴她的。”
“嗯。”
淡淡的一個嗯字聽到項簡耳朵裏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搶過她手裏的書,“依依,你,”
書突然被搶走,依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見他一臉你不生氣不正常的表情,依依笑笑,“我真不生氣,簡簡,她來看我是好心,又沒對我做什麼,何況你也在這兒,她更不可能對我做什麼了。”
項簡不喜歡依依這種輕飄飄的感覺,她的話語讓他覺得自己可有可無,依依媽媽說的話在他心裏生了根硬刺,他真心希望自己能等到依依親口告訴他失蹤那段日子的經曆,現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想知道,究竟生了什麼,能讓她對自己的短信電話置之不理,明明她答應過他會聯係他的。他更想知道,是什麼讓她連爺爺去世前想見她一眼的願望都能忽視。
盯著依依的眼睛,項簡終是開口,“依依,我能問你這些天去哪兒嗎?為什麼”
這麼突然的一個問題,問得依依啞口,他們明明是在說易觀的事情,怎麼就變成自己失蹤那會兒的事情了,但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跟項簡坦白或者認慫,咬咬嘴唇,“我要是不說呢?”
倔強又慪氣的依依最可氣,項簡碰到這樣的依依一向都是無奈,“依依,”
“簡簡,你應該清楚我們回不到以前了,如果,你想我”
“我清楚,可依依,我更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你要相信,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讓你傷心,他後麵還有一大堆話沒說完,卻被依依打斷。
“簡簡,我們已經過去了。”
這是他們頭一次這麼清楚直白的來說他們的關係。昨晚就隻是個開始,依依一直在想等自己徹底好透徹再去想,她知道項簡不會著急,這會兒他突然急了,依依沒由來的慌張,那些痛苦的日子猛地湧進腦海,陌生到她以為那個受苦的小姑娘不是自己。卻也因為這些清楚深刻的記憶,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把剛才的話解釋了一遍,“項簡,我們不可能回到以前了,我不能嫁給你。”
隻有她自己知道,被子下的那隻手攥的有多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哭出來。
項簡這會兒腦子裏隻有依依那句我不能嫁給你。不是不嫁給你、不會嫁給你、不想嫁給你,是不能嫁給你。
他不明白,自己都跟她清清楚楚的表示,以後會做她的依靠,不會再傷害她,一次就夠他痛一生,他怎麼會再次犯錯。可是他的依依,堅定決絕的說了不能嫁給他。半晌,他才回神,看到依依淚眼朦朧,再也受不了直接把她摁在床上,猛親,感覺到依依臉上的濕潤才起身慌張的給依依把眼淚擦幹,有些流氓到,“你看,你都不抵觸我親你,依依,你不是不能嫁給我,是不想嫁給我吧。”
本來挺傷感的談話,依依自己都沒忍住哭,結果被項簡無厘頭的一頓親再加上這句痞痞的話,依依扯扯嘴笑笑,“簡簡,未來太虛無,我不想我們的美好被毀的更慘,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們都不要強求更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