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莫不是心軟了?”楚於齊看著螓首微側,目光有些複雜的離歌,嘴角微揚。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就是微笑的魅力,但是此時此刻,看著楚於齊臉上的笑容,離歌卻有種很礙眼的感覺。果然,看一個人不順眼從來不需要理由。
“心軟?就常識而論,心髒是四季常溫,不會熱脹冷縮,何來軟硬之說?莫不成靖王的心髒是顆假心?”離歌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驚恐狀。
……楚於齊默然。
離歌看著他一臉吃癟,不知道如何反應的臉,壓抑的心情總算是晴朗了起來。不待他有所反應,她已經帶著伽羅消失在了回廊的轉角處。
楚於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那一抹興味越發的濃烈了幾分。在此之前,楚於齊同離歌有過四次意義上的接觸,而今天是第五次。
然而,每一次接觸下來,她所呈現出來的模樣都是那麼的不一樣,那麼的多變。明明是一個低等地位的女人,可是所表現出來的聰慧、膽識、勇氣乃至於為人處事上的果決遠遠超過了很多男子。而現在的她又區別於剛才的冷傲,帶著點點的懶皮,可是卻不會讓人覺得生厭。
真是讓人忍不住好奇的女子,看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來得更生趣得多。盡管楚於齊還挺想再去撓一撓她的小爪子,探索更多麵的她,但是沒有再追上去,隻因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而他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剛好碰到了她過於壯觀的隊列,所有情不自禁跟過來看看罷了,而結果沒有令他失望。
楚於齊滿意的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儲秀宮。另一邊,楚煜還不知道離歌在自己前腳離開承乾宮時,後腳便包袱款款離開的事情。對於她讓伽羅轉交的話,更是早在同她交集的時候被拋之腦後了,等到他接到消息的時候,離歌已經是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了。而在此期間,刑部那邊也發生了一點意外。所有平和的表象下,已然是一片風雲湧動。
隻道,張漢生剛從宮中回來,先是在路上碰到了司徒釗,並且深刻做了一番交談。當然,結果很明了,深知自己被設計入坑的張漢生麵對司徒釗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畢竟今天自己的腦袋這般岌岌可危的懸掛在褲腰帶上,都是拜他所賜。
秉著張傻子的精髓,麵對司徒釗明示暗示的示好,張漢生完美的把司徒釗給氣炸了,最後兩人不歡而散了。
這方,張漢生剛踏進刑部的大門,迎麵便衝來了一個侍衛,猛地把他撞倒在地。
“幹什麼?都沒長眼睛了?”張漢生摔得頭昏腦脹,隻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開花了。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侍衛看到是他,如見到救星一般,手忙腳亂的趕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又發生什麼情況了?”然而,張漢生聽到他的話,卻是一臉的絕望,他現在最害怕聽到別人說的一句話就是“大事不好了”,隻因為,現階段這一句話背後意味的就是手頭鳳儀宮的案子又出現紕漏了。
“大牢裏麵的那三名宮人集體自殺了。”
“碰~”
剛剛被侍衛扶起來的張漢生聞言,腳底一崴,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守衛聽到那一聲巨響,紛紛投來了為他感到吃痛的目光。